电梯门打开，陆方舟走了出来，正巧看到在前台取快递的林岩，他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林岩会意，抬脚跟上去。
进入办公室，林岩把门关上。
“老大。”
陆方舟脱下西装外套将其挂在衣架上：“昨晚辛苦了。”
“应该的，而且最后我也没帮上忙，我到后，林总已经醒酒了，人已经清醒了不少。”
听到要听的，陆方舟眯了眯眼睛，然后神秘地轻勾了下嘴角，招手让林岩出去了。
临近中午，钟斯羽算着时间，想着那边现在应该是清晨，然后拿起电话走出了工作间。
“茜茜？！”钟归宁这个时间点接到女儿的电话，很显然很意外。
钟斯羽站在大堂前的高高台阶上，看着不远处络绎不绝的游客：“妈妈吃早餐了吗？”
钟归宁把刚拿起的大衣放下：“吃过了。怎么了嘛？出什么事了？”
游客拿着手机带着笑照着相，不远处的午门印入眼帘，十多米的红墙上印刻着美丽的花纹，朱墙黄瓦，在阳光的照耀下向游客展示着这座城池的沧海巨变。
放在口袋里的右手指尖有些发麻，她张了张嘴巴，竟没说出一个字。
“茜茜？”
钟斯羽清了清嗓子：“嗯。”
“妈妈，我要结婚了。”
沉默。
寂静。
游客已经在导游的带领下辗转到了下一个景点，热闹繁华的人群似是让这座千年古城池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和你之前口中的那个男孩子？”
电话里终于有了动静，死气沉沉的电波却夹带着活气满满的话语，让双方的心都激动起来。
之前口中的？
对，那时在英国，她在医生的催眠下，似是说出了陆方舟，后来清醒后，心理医生问了一些关于陆方舟的一些情况。
想着也是，医生怎么会不把女儿的情况告诉母亲呢。
发麻的指尖渐渐回暖：“嗯，是他。”
一道极轻的叹喟，然后紧接着传来的是：“好，好。”
钟斯羽不知这时她自己是何感觉，激动？惊讶？轻松？
多年后，作为人妻作为母亲的她才意识到，原来婚姻受到父母的祝福对儿女而讲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你的户口自从中考后迁到你外婆那里后就没在动过。结婚前先把户口迁回北京，我，然后我。”她声音有些颤抖和激动。
钟斯羽愣了下：“妈妈，我回国工作后，户口就迁回来了。但是户口本在您手里呢。”她开口安抚着有着语无伦次的母亲。
“哦，对，对，我，这样，我现在就让助理订回国的机票，我回国。”
钟斯羽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其他孩子结婚时通知父母应该没她母亲反应这么大吧。
“行，不着急。”
挂断电话，钟斯羽想了想给陆方舟发了微信。
刚发送完没几秒，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茜茜。”他开口。
听到他的声音，钟斯羽轻轻舔着嘴唇应到：“嗯，我在。”
“妈什么时候回国？到时你把航班信息发我，我提前把时间腾出来。”
这个“妈”字让钟斯羽红了脸，连带着声音都带着一丝的娇羞：“不用了，你忙工作，我去接她就行了。”
“茜茜，你要知道那是我岳母。”
钟斯羽鼓了鼓腮帮：“好啦，等她确定后，我发给你好了。”
陆方舟轻轻笑了声：“吃午饭了吗？”
“没呢，现在就去吃。”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陆方舟这才挂断电话。
“抱歉，和家里人多聊了几句。”他彬彬有礼地对着面前的男人说到。
林嘉珩嘴角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直到这通电话，那笑容似是破碎般再也拼不成原来的模样。
良久，他才开口：“不会。”
一个小时前，林岩进入办公室。
“老大，林总秘书刚打电话，林总约您中午一起就餐。听她的意思，好似不是公事。”
听到他的话，陆方舟似是一点也不惊讶：“应下吧。”
他就知道，他忍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