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羽伸手阻止了他启动车子的动作。
看着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陆方舟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所以，她不愿意是吗？
“陆方舟。”
她的声音有些颤。
“我的户口没迁出来。”
听到她的话，明显男人松了口气。
车子启动，朝他所住的地方开去。
冷静下来，他这才发现刚才说去领证说得太过仓促，没求婚，恋爱满打满算也就谈了一年。
算了，以后再补吧。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下，他解开安全带：“一起上去？”
钟斯羽手指缠在一起，点了点头。
房门打开，他弯腰给她拿出一双拖鞋：“要喝什么？”
话音刚落，自己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陆方舟的呼吸一滞，许久才开口：“怎么了？”
说着，他转过身面对着她：“怎么又哭了？”他无奈叹气。
钟斯羽什么也没说，只是踮起脚尖，把脸往他的颈部蹭了蹭。她太过温顺，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起，朝沙发走去。
“陆方舟，你不准后悔。”
脖子处传来她喷洒的温湿，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好，我不会后悔。”
十年前就认定是你，我又怎会后悔。
她坐在他的腿上，有些贪婪他身上的味道。
原来，有天神明也会降临，照亮她灰暗的生活。
室内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在相互纠缠着。许久，钟斯羽抬起头，捧着他的脸：“陆方舟，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让他等了这么久，她不该再对他有所隐瞒。
“我，”她似是在纠结该如何开口，这时，陆方舟又搂紧了些，他低下头，同她碰着额头。
“慢慢来。”他的声音清澈，让她急躁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我，曾得过病，这几年，偶尔也有失控的时候。”
如同充满气的气球，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无法回到如初的样子。
几乎是在她刚说完这句话，男人的亲吻就落了下来。带着虔诚和温柔，似是在抚慰受伤的小兽。
钟斯羽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热的嘴唇落在自己的额头、眼睛、脸颊，不带任何欲望，但是却让她感觉自己似是被捧在手心的明珠。
“茜茜。”
许久不见的称呼，此刻响在他的耳畔。
众人皆不知，她叫“qianqian”，不叫“xixi”。唯有他，qianqian呢喃在他的嗓音里，缠绵深情。
“我很高兴。”
“嗯？”她闭着眼睛，感受到他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自己的嘴角。
“你能告诉我这些，我很高兴。”
钟斯羽睁开双眸，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双眼：“你，你知道？”
从他的神态和语气中丝毫不见他的惊讶和慌张，如此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他早在她告诉她之前，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着你主动开口，等着你彻底打开心门让我走进去。”
他低沉着声音说到。
一字一句却深深击打在她的心里，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
“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方舟轻轻拍扶着她的后背，带着一丝的轻哄和安抚：“在你走后的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