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松地就要遮住少女小巧的脸颊。钟斯羽咬了一口，沾了满嘴的砂糖。
这有点甜的腻人，没之前他买的那次的好吃。
想到这，钟斯羽偷偷地瞥了眼身旁人，然后开了口：“陆方舟，你喜不喜欢吃甜的？”
“嗯？”一时没搞懂她要干嘛的陆方舟勾着眼角看向她。
钟斯羽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不知为何，看到这笑容，陆方舟有种栽到她挖的坑里的感觉，果不其然。
“呐，给你吃。”
这语气，加上她脸上有些得意的小模样，竟有种仿佛是在说：“呐，姐姐我请你吃。”貌似，这是他付的钱。
陆方舟松开勾着的她的书包，轻笑了声开口：“这么好？”
钟斯羽眉眼弯弯，表情甜腻：“虽说我咬了一口吧，但是只是一小口，想着你也不会嫌弃吧。”她说完，还眨了眨眼睛。
陆方舟感觉自己好似已经吃到了她手中的，甜蜜又黏人。
“不嫌弃。”
怎么会嫌弃，喜欢还来不及。
他说着接过了女孩手中的。
成功把手中的糖消灭掉，钟斯羽嘻嘻一笑。
接过糖，听到耳边的笑，陆方舟挑了下眉，然后咬了一口。
还可以啊。
人行道上，钟斯羽看到他吃完后面无表情，诧异到：“你没感觉到不太一样吗？”
陆方舟扯着她肩膀往自己身边带了一步，一辆电动车风驰电掣地从钟斯羽的右边离去。
“嗯？什么不一样？”
钟斯羽微歪了下头：“没有很甜吗？”
看着她俏皮的样子，陆方舟勾起嘴角，满眼温情：“嗯，很甜。”
越过人行道，陆方舟送开轻搭着她肩膀的胳膊。
“很甜，那你还能吃完。”钟斯羽感觉不可思议。
陆方舟无奈，其实并没有很甜，只是放的砂糖稍微多了一点没有搅均匀而已。甜的是她而已。
而感到甜腻的是她挑剔的嘴巴。
…………
晚上钟斯羽和母亲通了电话。
“茜茜，你有什么想要告诉妈妈的吗？”钟归宁关闭电脑屏幕上的数据一览表，握着手机问到。
钟斯羽咬着嘴唇，没说话。
钟归宁叹气，只好主动开口：“想着你也是知道了。你们班主任王旭是妈妈的学弟。”
听到这句话，钟斯羽缓缓闭上了眼睛。那种二十四小时被人监视的感觉再次来临，钟斯羽咬紧牙关，右胳膊轻微颤抖起来。
“茜茜，你不要怪妈妈。妈妈不能在你身边，只能拜托学校老师对你多点关注，这样妈妈才能放心啊。”
“茜茜。”
感觉到头顶的灯光穿过眼皮照进了自己灰暗的心里。
钟斯羽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眸。
“我想提前一年高中毕业，想要出国留学，想要远离那个地方！”
她的声音淡如水，语调丝毫无波澜。
但是没人知道她此刻的心里是怎么的颤抖着。
听到“出国留学”时，钟归宁已经流出了眼泪，她捂住嘴巴，怕女儿听到她的哭泣。
“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的错，是我的错。”她哽咽地说到，对女儿道歉。
钟斯羽看着散发着冷白色的灯光，心如死灰。
“是我，是我太懦弱，太弱小。这才给了对方机会。是我自己，我自己。”她似是在自语，又似是在说给钟归宁听。
听着女儿虚弱的语气，钟归宁在几千公里外的北京哭的泣不成声。
为什么要让我的女儿经历这些事！为什么！
她捂着嘴巴，泪水布满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