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结束。第二反应又开始怀疑，尧暮能有这么好心，亲自来给她送烤鸭？多半有诈。
说不定是烤鸭里又下了什么药，等着看她出丑……
不是她多疑，这已经是曲落积年累月被他捉弄虐待养成的思维习惯了。她向来是不愿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启星人的。
但启星人偏偏又总能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这是错的。尤其尧暮，简直就是是人渣中的精英。
尧暮一进门就发现了刚从屋顶翻进来，还站在房梁上来不及掩饰的曲落。
知道她是爬上去偷看烟花，尧暮眸色一亮，压着语气中的期待和欢喜，平静的板着脸问她！“怎么？烟花很好看吗？”
曲落没有理他，睫毛轻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抓着纱帐一点一点往下滑。
烟花自然是好看的，只不过一想到放烟花是他为了哄别的女子欢心，曲落又哪能高兴的起来。
“普通的烟花而已，李煜也给我放过，不过就是太污染大气。我们星球早就淘汰了。”
在场的人精里，也就只有尧暮当局者迷、关心则乱，听不出她语气中的酸意。
尧暮心里突然憋了一口气，但面上却不怒反笑。
阴冷、戏谑。
和曲落记忆中那副人渣的模样全然重合。
“你不是想吃烤鸭吗？我给你拿来了。”
曲落刚落地，一看到他这副表情，这种语气，温柔的诡异。不详的预感瞬时涌上心头。她总感觉面前这十几盘烤鸭不太简单。
果然，下一刻尧暮摆了摆手让侍女都放下烤鸭退下。
“每盘里都加了不同的药，当然也有一盘是安全的。看你运气，选吧。”
尧暮也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编好这样一个蹩脚的理由。
每盘烤鸭都是精心烤炽的，哪会有什么药。本是用来哄曲落开心，谁知一进门就先被她气着了。
要说非要有什么不同，那大概他手上的这盘是他亲手端来的。
曲落肚子饿的咕咕叫，止不住的咽口水，看了一圈，随手指了离尧暮最远的那盘。
“那就这个吧。”
据她被捉弄的经验来看，最可能没有问题的那盘烤鸭应该就是尧暮手上拿着的那盘。
但她实在是不想过去，横竖这里面加的也不会是毒药，吃了就吃了，出丑就出丑。
尧暮看着她吃，没有出声阻止，只等她吃完之后才告诉她：“你吃的那盘里面放的是真心药水。从现在起，我问的每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据实回答就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尧暮一本正经的忽悠着，曲落原本还有几分相信，但听他说完这个药效之后反而放心了，估计这里所有的烤鸭都没放什么药。于是又拿起另一盘来吃。
“嗷，那你问吧！”
曲落满不在乎的答道，她熟读启星历史，这种药效一听就是用来骗三岁小孩的。
尧暮见她吃起第二盘来，只以为她是自暴自弃了。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你相信我能变成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