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神尊探过脸去，薄削的唇瓣细细吻去她眼角的泪，轻声哄着。
“没有骗你，这是真的，脸虽是冷的，但心……它是热的。”
说话间，他拉过她的手，落到自己的心口处。
墨小晚的掌心紧贴在他的肌肤，稍微乱了节拍的心跳声透过胸腔传达到她的掌心上。
心跳声……
墨小晚被泪水模糊的眸子里，掠过一抹迷茫之色，之后却是用手肘半撑起上半身来与其对视。
昏沉的脑子里隐约记得，寂白神尊沉睡之时，是没有心跳声的，真的就只是一具毫无生命气息的躯体。
而现在，竟然有心跳声了。
寂白神尊看着她自身侧缓缓坐起身来，在下一秒，倾身上前扑到了他的身上。
纯粹的紫发自她肩头滑落，拂到他的脸上，微痒。
墨小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一种迷茫且惊惶的目光。
耳边听得她喃喃自语：“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寂白神尊掩不住眸底的心疼之色，一抬手，微凉的指尖轻抚过她的眼角。
“是真的。”
墨小晚抬手握住他的指尖，眉眼微垂看了半晌，眼中迷茫之色更甚。
这次的感觉，真的好真实……
不仅看到了人，竟然还有回应了……
身躯、四肢、脑袋，都还在持续升温。
这是她化形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生病。
墨小晚想，是不是因为她快病死了，所以这次的幻觉才分外的真实，是老天在满足她苦苦等待多日的夙愿。
“真好……”
墨小晚终于将他的手从眼前拿开，双眸微眨间，眼泪簌簌往下掉。
“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很高兴，真的高兴……”
说话间，她空着的另一只手，抓住他搭在她腰侧的那条胳膊，落至手腕处，一个使力，将他的双手都压到两侧。
本想细细地将他看清楚，但持续升温的脑袋让人根本难以集中注意力，连视线也难以聚焦。
看不清五官不说，反而他的轮廓，还模模糊糊的出现了重影。
影影绰绰，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
寂白神尊微侧过眸，瞥了一眼她制住自己的手。
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力气，但那双手却将他的手腕捏得紧紧的，好像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
察觉到她心中的不安与惊惧，他正想再开口说点什么安抚她。
墨小晚却在这时低下脑袋，炙热的唇落到了他的唇边，轻柔的吻一路挪着，沿着他孤傲的脖颈，细密地落下。
寂白神尊因她的举动而微微仰起脑袋，只觉一股异常微妙的感觉在瞬间自周身流转而过，将他的声音都熏染得深沉黯哑。
“小晚……”
“嘘~”墨小晚正好凑到他的耳边，炽热如火的气息，吹拂而过，将他的耳根处烫得发红。
“真也好，假也罢，这次，你别推开我好吗……？”
既然看都看不清楚，那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她想将他冰凉的肌肤，都熨帖出温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