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总，我们退！我们今天就走流程！”这件事已经闹大了，再被添一把火，他们公司都要烧没了。王总夹在中间，左右来回劝着，“我现在就给公司打电话，立刻退！马上让总票代开退款渠道！”
姜思尔才不听他的，刚才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怂了？
“松开他。来，我在这儿呢。”
敢打她就敢碰瓷，谁怕谁啊。
打人打不过讹人她还不会？
“哎呦小姜总，他一晚没睡脑袋不清醒！你别和他生气！他那些话就是在气头上，不是认真的！你千万别当真啊！”
姜思尔这才看向他，“你们说他没素质可以，他这人有些时候是挺目中无人。但贬低他的作品，踩他的粉丝，骂人家小女孩，这就是你们不是人了吧。”
“一边想赚人家的钱，借着白栩的名气抬高票价，一边又用最难听的话骂他和他的粉丝。圈钱的时候怎么不是挺高兴的吗？”
“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到底谁贱啊？”
“……”
没顾及几人难看的脸色，姜思尔转身捞起椅子上的外套穿好，“今天我要看到结果，如果看不到，别怪我和各位彻底撕破脸。”
顿了顿，她想到什么，看向身后的几人：“还有，以后再想骂人的时候麻烦看清楚，别的艺人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我的艺人，别说你们了，我都欺负不得。”
“我是停工了两年，可你以为我前几年在圈里是白混的吗？”
“我没你们那么废物。”
“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巴掌了。”
“姜思尔你欺人太甚！”刚刚被扇了一巴掌的陈总被再次激怒，挣脱开身边的人，抄起桌上的水壶朝姜思尔的背影扔了过去。
“咣当”一声巨响，玻璃水壶擦着姜思尔的肩膀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飞起的碎片划破了姜思尔的外套，裤子上留下一片水痕。
她被迫停下脚步，低头扫了眼地上的碎片。
空气瞬间凝结。
王总倒吸一口冷气。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
出租车刹车还没踩稳，白栩推开车门就跑了下去，余果留在后面付车费。
会议室的门被从外重重推开，不知道外面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厚重的门板撞到墙上，直接擦掉了一块墙皮。
而始作俑者看都没看自己的杰作，抬腿就冲了过去。
姜思尔被一堆人围在了中间，白栩大骂一句：
“给老子松开！妈的！你居然敢打她？！”
路过会议桌，白栩拎起旁边的椅子，举过头顶就要砸过去劈开一条路。
姜思尔被他的声音吸引，嗯？白栩？他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转头，姜思尔瞳孔一震，“我草？？？”
还好旁边的王总眼疾手快，一把把白栩拦住，这椅子才没在姜思尔头上炸开。
“你特么谋杀啊！”
这人打起来六亲不认，主打一个敌我不分。
椅子要是砸下来，别人有没有事姜思尔不知道，反正她是得进IcU！
白栩被她拽到一旁，见她胳膊腿都还健全，停下撸袖子的动作，表情费解。
“你挨打了？”
看着也不像啊。
“你才挨打了呢。”姜思尔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啊？”
废物一个。
就算打不过，她也会躲。不像白栩，之前被裴渡揍，打不过还要往上冲。
不知道是不是脑袋里真的缺根筋。
她之前就和沈今墨说过：“等以后家里有条件了，给你这个表弟找个好点儿的大夫治治脑子。”
白栩诶了一声，“那是谁挨打了？”
“呐。”姜思尔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对面。
对面被人群簇拥着的男人惊魂未定，脸颊上的巴掌印还未消退，白栩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
好家伙！
嘶，别说，这左右两边的还挺对称诶。看手掌大小应该是个女人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房间里，好像也没女人啊。
“他被哪个女的打了啊？”白栩想吃瓜。
“……”姜思尔眼神复杂。“你现在说话能不能稍微经过一下大脑？”
什么狗屁问题？
白栩望着她，没明白她的意思。
“？”姜思尔也没读懂他的眼神，他干嘛？
她不就是女的吗？
这小子在思考什么？
“你看我一眼不就知道女的在哪儿了吗？”
“你？”白栩像是x光扫描仪一样，两个眼睛在她身上上下徘徊，最后啊了一声：“你是女的？”
“……”
完全没有顾及他还是个病人，姜思尔抡起拳头打过去。
王总愣住了，那边刚劝完，又赶紧回来劝这边的两个，“哎呀小姜总！别别别，孩子还伤着呢，再打就真出问题了！”
“看在我的面子上，哎呀！小白啊……”
场面一度混乱。
余果进来的时候，人都傻了。
不是小姜总和主办方打起来了吗？怎么变成小姜总单方面猛捶白栩了？
这什么情况？
二十分钟后，姜思尔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此次胜利。
本来是要回医院的，结果三人中途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临时又改了目的地。
三人赶到时比王总他们晚了几分钟。
王总尴尬的笑了笑，“小姜总，你看这又见面了。”
姜思尔现在心情不是很美丽，冲他点了下头，直奔昨天接手他们这件事的民警同志。
“姜小姐，你来了。”
姜思尔立刻换上一张笑脸，“辛苦了辛苦了。”
“应该的。”民警小哥冲她一笑，“几位都过来坐吧，大家一起看看监控，有新发现。”
——
“经过我们一晚的排查单，最后锁定了嫌疑人周某。”
民警指了指监控上的一个身影，“就是这位。”
姜思尔挑眉，“您的意思是说，这次的确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是的。”民警点头，“这段监控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我们看了二十几遍，不会有错。你看这边，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在安装这颗灯的时候并没有拧紧更没有后续加固的行为。这人一直在偷瞄监控的位置，前后大概有四次。我们也调查过，这人应该是顶替了当天的临时工。”
“这是那个人的正面照。你们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