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什么酒店？！”
裴渡闻声赶下来时，远远就看到了坐在大堂里的两人。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他从背后悄咪咪的摸过来，这两人都没发现。
他听余果说这个关旭阳是之前姜思尔签下的第一个艺人，两人大概是在叙旧。结果他刚靠近就听到了如此炸裂的话题。
小朋友的三观都要震碎了！
“你这个……”登徒子！
姜思尔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转头对被吓到了关旭阳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这孩子怎么也学坏了！”
“那、那……”关旭阳不明白。“那姜姐的意思是？”
“你来求我没用。你如果真心想要这个角色，就让钱芳来求我。”
说完，姜思尔立刻拉着暴跳如雷的裴渡上楼。
“行了行了，人都走了，干嘛呢。”和疯狗一样，还好她动作快。
“他刚才什么意思啊！”
“放心，我又不是那种人。”姜思尔也觉得震惊，不过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唏嘘。
“我当然知道啊，我是觉得他和你说这种话，是在侮辱你。”
裴渡当然清楚姜思尔不是那种人。
她后宫里这几位，包括他，哪个不比刚才那个姓关的帅。可姜思尔别说雨露均沾了，简单的拉手都没有过。她平时也就只敢调戏调戏陆淮也那块木头。
裴渡抱着胳膊靠在电梯一侧，“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明明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他还要这么做。”
“真想踹他两脚！他居然还有脸来找你！”
姜思尔笑着给他顺毛，“好了好了，都是一个圈子的，大家只看重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那要是钱芳真来求你了，你真打算帮他们啊？”
“也不算帮他们，我刚刚也说过，利益至上。关旭阳的演技确实不错，我看了男二的人设，确实适合他。他要是好好演，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裴渡没懂，“好事？”
“我打算投资这部剧了，你总不希望看着我的钱打水漂吧，而且你也知道我现在钱包比脸还干净呢。还有等这次官宣后，你觉得在可颂投资的剧里看到关旭阳出演男二，大家会怎么想？”
裴渡小声吐槽：“肯定会想你原来真的被车祸撞坏了脑子。”
“……”姜思尔没客气，抬腿给了他一脚。
——
周五上午，可颂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姜思尔踩着点来上班，一进大堂就撞上了钱芳。
见到钱芳，她并不意外。
“说吧。”
“你让我在这里说？”钱芳人都傻了，“你都不请我上去坐？”
“还上什么楼啊。我一会儿去开会，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钱芳噎住，环视四周，她上次在这里还是和姜思尔当众泼了一杯咖啡。今天又是同样的位置，她在这里求姜思尔帮忙。
现在圈子里人尽皆知，可颂给《醉长安》的投资高达四亿，比原先陆淮也的经纪公司还多出了五千万。也就是说，如果姜思尔不松口，别说男二的角色了，关旭阳去里面当个炮灰配角都是奢望！
这几天，她一直在犹豫。如果关旭阳出演了男二这个角色，距离一线就会更近一步。
所以心里再不服气，她今天都必须要低这个头。
“姜思尔，之前的事是我错了。”
同学一场，钱芳深知姜思尔想要什么。
无非就是道歉。
可这次，姜思尔听完并没有动容，“说完了？”
“之前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了！我真心诚意的和你道歉！这次你就帮帮小关吧。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你需要我做什么，我肯定也会帮你的！”
“所以，你的诚意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吗？”
钱芳这才明白过来，“你想要什么？”
“资源置换的道理懂不懂？”姜思尔放下交叠的腿，调整了坐姿，“我问你，小袁他们几个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是不是和肖纪有关？”
钱芳呼吸一滞，“你……”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他最近是不是在联系你？”
钱芳眼神闪躲。
姜思尔眼底笑意未达眼底，“你该不会还在等着他能回来娶你吧？还没有认清现实吗？还是他又对你说什么了，把你迷成这样。”
“你说你都能为了手里的艺人来求我，也应该明白女人要把命运攥在自己手里，好好赚钱才是正道。所以干嘛还要帮那个混蛋？就不怕到时候又惹一身腥再也洗不干净？”
钱芳：“……”
“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姜思尔起身，离开前拍了拍钱芳的肩，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警方一直在找他，你知道他在哪儿，也知道该怎么做吧？”
钱芳回过神，忙去追渐渐走远的身影，“那个角色的事……”
姜思尔抬手向身后一挥，“你把事办好，就带他去试戏。”
——
拐角处，余果默默跟上姜思尔，“小姜总，钱芳真的会去举报肖纪吗？”
“她会的。”
前不久她意外得知小袁他们几个会走上歧路和肖纪脱不了干系，也就是说他这两年做得事远远比她知道的还要恶心人。
肖纪这人绝对是个隐患。
从最近肖纪开始频繁联系她这一点来看，她的想法是对的。
姜思尔接过热毛巾擦了擦手，“不管是不是真爱，他们两个谈过是真的，肖纪也打算娶她。所以她手上或多或少有些证据。加上她现在和肖纪还有联系，她完全有能力把肖纪送进监狱。”
“钱芳这人虽然重利善妒，但也没有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而且在把我踢出公司这件事上，名义上看是钱芳嫉妒我，不想留我。实际上她不过是肖纪的一把刀。”
余果：“那她就没有错了吗？”
“她当然有错，我也没有说过要原谅她。只是说，这件事更大的问题出在肖纪身上。我们现在有必要联手把肖纪这个麻烦除掉。”
“不说这个了。”姜思尔想起正事，“对了，陆淮也那边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
“怎么样？他有没有感谢我？”姜思尔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我砸了四个亿诶，他一定感动的痛哭流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