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以后只给圣上一人做蛋糕吗？”
“说了，圣上非常高兴，还要把蛋糕设定为最高级甜品，只能由圣上赏赐。”小六汇报情况，也说出自己的担忧，“为什么我们要把主动权交给圣上啊，随便我们卖，不是更赚钱吗？”
宋千歌轻轻瞪了小六一眼：“真当自己是神仙啊，咱每天能做多少布丁，多少蛋糕。要是这会儿有一百个人来订蛋糕，你怎么办？”
小六下巴一抬：“我做就是啦。”
“你是想赚钱！可现实一点，根本不可能每天那样做。”
有机器还好，手打耶！
高强度工作，搞几天，手臂都能自动脱落了。
小六想了想打蛋白霜的辛苦，好吧，她承认确实是个累活：“那如果圣上忽然让我做很多呢？”
“你就说做不了呗。”宋千歌回答得很轻松。
“那……”她也这么回答那些妃嫔不就好了吗？
宋千歌翻了个白眼：“你分配不均，会得罪人。但让圣上去考虑该把蛋糕赏赐给谁，就没人恨你了呀，小傻瓜。”
难怪在宫里这么久，还是个干粗活的。
哇，原来娘想得这么周到。
“那娘，圣上让咱们做两个蛋糕，给太后和皇后的。”
宋千歌一拍小六脑袋：“早说啊，你废话那么多。”
于是两人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合作过一段时间，她们已经分工明确。
小六开始打发蛋白霜，宋千歌则去给面包窑点火。
打着打着，小六嘴巴又闲不住了，她开始说起宫里的流言趣事。
她东拉西扯的，宋千歌也没留意，一直到说起公主……
“娘，听宫女说，大将军要当驸马耶。”
宋千歌拿柴的动作一顿，嗯？
小六没留意到，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宫里都传遍了，还说大将军是有嫡妻的，而太后则开始想办法把他嫡妻赶走。”
“那有说用什么办法吗？”宋千歌往面包窑里扔了根木头，看着熊熊大火，面无表情。
咦？她说了这么多，娘终于有反应了？
看来她喜欢听这个，小六很积极：“太后向刘太医打听大将军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估计是想着他夫人要是个好说话的，就让她安分回老家去。”
“呵，真可以！”
“当然可以，那是太后啊。”
宋千歌撇撇嘴，没说话。
小六又接着说：“不过我要是他嫡妻，我就不走，大将军这么个金龟婿，我舍不得银子。”
“……”
“公主也是奇怪，千金之躯，为什么要做填房呢？”
厨房碗筷碰撞的声音，和小六的嘀咕有节奏地混合在一起，是交织了生活气息的八卦，“倒要恭喜大将军咯，迫于皇权甩掉了本不想要的原配，自己不用担罪名，还能抱得公主归。从此天家富贵，享之不尽，有能耐的人真好，想干啥都行。”
说着，小六崇拜地看向宋千歌，“娘也是个有能耐的人，赚银子一把好手。”
宋千歌淡淡地笑了笑，小六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