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看到的那个大金字塔就是我族的能源设备，整个空间的能量都由它供应。”
“当时先辈太阳系的时候只能做到开辟空间，还没掌握毁灭空间。”
“这里说的毁灭是指把它安安静静的归零，而不是直接让这个空间不稳定，导致爆炸。”
“和你们分析的一样，这个空间三维坐标仍然处于月球，只不过第四维的坐标变化了而已。所以如果这个空间毁灭，太阳系所处的空间很有可能会产生动荡。”
“这再怎么说也是我族起源的地方，先辈们对这里还是有感情的。”
“根据我族古籍记载，先辈们在离开太阳系时把那片空间彻底关闭了，使那片空间的物质，能源，信息都处于绝对静止状态。”
“当你们被传送进那片空间时，那里却处于启动状态。这也是我族推导出圈养者是幕后黑手的一个条件。”
“只有祂们以及祂们之上的文明才能在我族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启动这片空间。”
“所以你们蓝星肯定有问题！”
最高指挥官到最后还强调了一遍自己的结论。
“最高指挥官先生。我们只需要把事实阐述出来就行，不用做过多延伸。这种层次的事情完全不是蓝星文明可以接触的。”
斜眼古族人又劝了一遍话痨的最高指挥官，随后看向蓝星四人。
“你们还有什么疑问？接着问吧。我们希望在退出虚拟世界之后，我们可以在现实世界中交流。”
陆老问出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宇宙黑暗吗？”
斜眼古族人肯定道:“黑，很黑。文明都是以生存为第一前提。”
“刚刚最高指挥官先生也说了，我们在观测到其他文明时，第一反应就是发动最强攻击手段。”
“危机时代前期，我族共有七千多亿人。危机时代末期，我族仅剩三亿人。”
斜眼古族人并没有用什么强烈的形容词来描述宇宙的黑暗，仅仅只是列出来的一组数据。
七千亿到三亿！
那该是何等残酷的战争。
初阳躲到了陆老的身后，抓着陆老的衣襟瑟瑟发抖。
陆老心中大为震惊，但作为军人他很快便接受了这组冲击感极强的数据。
文明间的战争，只要还剩下一人，那也是胜利。
斜眼古族接着说道:“后来的逃亡时代。我族本有一万多亿同胞，到逃亡时代末期，仅仅只剩1000名。”
“一千？您是不是少说了一个亿？”刘行之觉得前辈可能是少说了一个字。
“没有。就是一千。”古族人伸出一根手指，强调道:“逃亡时代末期，我族仅仅只剩1000人！”
“这一千人还是因为当时我族出现了一位智者，这名智者悟出来了圈养法则，带着仅剩的幸存者送死，引得圈养者出手保下了他们。”
“所以宇宙是非常黑暗的，黑暗到你们无法想象。”
斜眼古族人的回答到这里就停止了，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延伸下去。
最高指挥官很自然的说道:
“你们的顾虑是非常正确的。面对陌生的文明，的确应该保持警惕。但有一点你们做的很不正确。”
“你们应该是观察到了我族的空间跃迁，认为我族比你们要强大许多。在有了这个结论之后，你们应该第一时间发动最强攻击手段——引爆太阳。”
斜眼古族人这次没有制止他，反而是按照蓝星文化的方式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最高指挥官接着说道:“你们不应该犹豫。引用你们的一句话，犹豫就会败北，果断才能取胜。”
“如果你们的最强攻击手段无法对我们造成伤害。在我们两个文明构成的集合当中，我族绝对强大。你们任何攻击都无效。”
“我们也不会因此动怒。相信你们也不会因为一个婴儿轻轻拍了你一下就生气吧？”
“但如果可以对我们造成伤害，那就表明这个集合中并不存在绝对强大。只要不存在绝对强大，你们就还有获胜的可能，虽然可能性很低，但不会为零。”
“而且你们了解圈养法则。在你们没有达到上限之前，这并不是一个束缚，而是免死金牌。”
“你们完全可以和我们拼命，哪怕打不过，也可以在圈养者的保护下留下最后的活种。”
“记住，在一个由多个文明构成的集合当中。只有绝对强大的文明可能对其它文明抱有善意。”
“绝对强大的文明不会因为你对他起攻击就生气。而面对没有达到绝对强大的文明，哪怕你不发起攻击，他也会为了保护自己而对你们发起攻击。”
斜眼古族人适时的制止了最高指挥官的长篇大论，提醒道:“无需向他们传授经验。祂们出不了太阳系。”
他的话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子插到了蓝星四人的心口上，滋滋喷血。
最高指挥官反驳道:“太阳系发生了这么异常的情况，搞不好最后真的能突破封锁。”
“走出太阳系，然后呢？走不出古尔德带啊？”斜眼古族人说道。
噗！
那又一把刀子插到了蓝星四人的心口。
斜眼古族人接着说道:“真出了太阳系，还怕这些后辈有危险？以我族的实力还保不住他们吗？”
“额。”最高指挥官哑口无言。
确实不用向蓝星文明传递经验，因为他们不可能经历。
“还有什么问题，接着问吧。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打消你们的顾虑。”斜眼古族人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他不会告诉这几个蓝星人，现在就有数百个智慧文明被他们囚禁在二维空间中。
因为在古蓝星文明与这数百个文明构成的集合当中，古蓝星文明并没有达到绝对强大。
只要没有达到绝对强大，无论差距再大，都会被视为有威胁。
他们不可能容忍威胁的存在。
史密斯问道:“根据我们的观测，前辈们只有一个星球被传送过来。但以你们文明的层次，应该不仅仅只有一个星球吧？”
斜眼古族人回答道:“只有祖星过来了，其他星球仍然在外面。”
“这会不会让外面的古蓝星文明在古德尔带中处于劣势，打破多个高等文明之间的平衡。”
斜眼古族人笑道:“祖星最重要的作用是一个象征意义。而且我们的势力范围极大。祖星的消失并不会对我族造成任何影响。”
“提醒一下，不要用你们的思维来套更高层次的文明。”
“还有其他问题吗？”
陆老摇了摇头，道:“没有了。我们已经相信了。”
其实问了那么多问题，让陆老打消顾虑的还是古族人刚开始的那一句话。
“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
这句话才是最关键的。
刘行之和初阳也都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只有真史密斯指着那个虚拟史密斯，道:“能不能让他消失？我现在还活着，不需要同时存在两个我。”
“两个自己对话不好玩吗？”最高指挥官反问道。
史密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敢说不好玩吗？
但这确实不好玩啊。
而且自己的全部数据……
最高指挥官一挥手，虚拟史密斯瞬间消失。
“你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