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远擦汗的动作忽然停下来，他看见站在那里的秦芜，浓黑的眉毛皱起来：“爷，你跟秦芜之间，怎么回事？”
宋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跑出来的秦芜，神色一松，声音里掺了两分笑意：“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段修远：“……”
他知道，但是他只是想知道的具体一点而已。
“爷，特训营不是玩闹的地方，我记得有个成绩不合格的人，被选了进来吧。”段修远想起谢小白的事情，直言不讳的道：“谢小白的实力不够格就不能留在这里。”
“我也不赞同。”符扬走到两人跟前，脸色严肃。
他查看过那十个人的成绩记录单，看到直升机高空作业，唯一一个零分就是谢小白。
太意外，所以印象深刻。
驾驶直升机或者其他各种类型的飞机进行高空作业，是特战队员的必修课程，出任务随时要用到这些技能。
谢小白是零分，零分就是不合格，自然没资格进特训营。
宋临没说话。
倒是秦芜轻轻哼了一声，冰冷的，淬了冰渣，塞进几人的耳朵里：“规矩是人定的。”
后面还有半句：定下这些规矩的人是宋临。
宋临说可以就可以。
秦芜不疾不徐地转身，唇瓣掀起，语气一贯冷漠：“先去训练场，让所有的特战队员停下训练，等我指令。”
得到她指令的邢森和霍天冥先走一步，去训练场安排，而符扬和段修远两个人还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动。
符扬隐约猜到了一点，有点儿不敢确定。
规矩是宋临定下的没错，而秦芜同样是特训营的最高指挥官，公然推翻宋临定下的规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芜能想到的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大家看到谢小白的实力。
训练场上，上百号人站成一个个方阵，中间空出来很大一片地方，新来的十个人编入了其中一个方队。
秦芜凝视符扬，眼神认真无比：“符扬，出列！”
“是！”
符扬踏着军步向前，站在秦芜的前方。
秦芜继续冷冷的发号施令：“谢小白，出列！”
随后，她便看向符扬：“我命令你，跟谢小白比试一场。”
全场哗然！
让谢小白跟符扬打一场？！
这与拿鸡蛋碰石头有区别吗？
符扬是什么样的人，十个人都清楚得很，他虽然没有秦芜那么厉害，但跟邢森也是不相上下的，而且他的打法很残暴，专挑人痛处，力道又猛，被他打一下，仿佛被锤子猛锤了一下。
谢小白怎么可能打得过符扬？
想来，谢小白讨不到一点便宜，也别指望讨便宜了，没被打废就算她厉害。
“啊？”
谢小白愣了。
作为另一位当事人的符扬，比谢小白还吃惊：“秦教官，我不能答应。”
这是他第一次反驳她。
符扬是尖刀战队里极为出色的队员，跟一个刚入伍的小女孩比试，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侮辱，而且，他不打女人！
当然，要是换成秦芜那就另当别论。
秦芜淡淡地看着符扬，不容置喙地说：“这是命令，服从命令是你职责。”
“……”
符扬无法反驳。
秦芜拍了拍谢小白的后脑勺：“打不过就喊停，别逞强。”
“哦。”
谢小白走到符扬面前：“你不用手下留情。”
符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