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教官和狄警卫、赫家都没回星月庄,小巫女的小伙伴们有的还在训练,有几个回他们自己家去了,晚上小巫女家就罗奶奶祖孙仨,美少女和阿土阿金、兰姨,还有天狼的两汉子。
这一晚,是最近一段时间小巫女家最清净的一天。
当然,是指人员少,猴哥和风魔子没到小伙伴家串门,他们的鬼使全在小巫女家玩。
吃过晚饭,天狼团的两汉子又悄悄地回教官家当隐形人,小巫女家更加清净啦。
兰姨和罗奶奶也有空说体己话。
曲小包子自己做家庭作业,美少女抱着小东西在旁监督,小金子也充当“监督员”。
老少们仍旧于九点就准时休息。
小巫女家也就昨晚清净了一天,第二天,老少们刚吃完早饭,小鹦鹉、猴哥、风魔子、陈家叔侄、罗、袁帅哥和叶小美人、小顾先生又风风火火地跑小伙伴家聚会。
小青年们该当家教的去当家教,不上课的人麻溜地为小巫女念经文。
哪怕帅哥们的声音很悦耳动听,几段经文后也直接将小巫女送去与周公的帅孙子喝茶钓鱼。
美少女让小东西与小青年们呆了一阵,照旧抱去院子里晒太阳。
阿土阿金出差采购,兰姨和罗奶奶去别墅区散两圈步,自得其乐的玩一阵,又琢磨好吃的。
两老嘀嘀咕咕的商量一阵,和面,做凉皮。
美少女抱着小东西晒了一阵太阳,再次返回别墅楼。
陪同九爷的猴哥、风魔子和小鹦鹉几人看时间,发现这次九爷没晒足一个钟的太阳就回客厅了,也没多嘴问原因。
小伙伴们把桌椅搬回客厅,继续轮流为小曲子朗读经文。
念经文的小伙伴只朗读了两段道德经,星月庄的别墅外,一辆出租车从大道上下来,徐徐驶至星月庄门口。
保全系统扫描发现车非别墅区居民登记在册的车,并没有开门,直到保安询问过,并登记后才打开门放行。
出租车驶进别墅区后,沿着道路穿行一阵,驶至南园区并排的十七、十八、十九号别墅楼。
车辆在十九号别墅的院外泊停,等车上的人下车,出租车也没走。
从车上下来的老年人穿着白衬衣,眼下有很重的青色,眼角也布满血丝,面容憔悴,一看就是睡眠不足。
脚踩着星月庄的土地,贺老望向唯一开着大门的别墅楼,将男士背包挂肩上,几步走到栅门前,朝内喊:“小兰小兰-”
他喊人的同时,自己动手推栅栏门。
突来的声音,打扰到了念经文的小帅哥。
屋檐童子在访客下车时就跑去向美大人汇报,他正汇报那人是谁谁,什么时候来过煞星家,那人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九宸不喜,冲着空气喊:“小金小玉,你们跟你们的小伙伴挡住人,别让人靠近你们姐姐大人的屋。”
吩咐了小朋友们去拦人,他才看向小青年:“小鹦鹉,去跟兰姨说一个姓贺的人来找她,让她去煞星那边接待。”
小鹦鹉等人听到声音,一时没能及时将外面的人对号入座,听九爷说及姓氏,立马反应过来——贺老来了!
小鹦鹉一蹦而起,跑向厨房。
周六上午的第一节课是小和子的,第二节课是小顾先生讲课,小和子已经上完课,第二节课才开始没几分钟。
小和子和叶小美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风风火火地跑到大门口,牢牢地守住大门。
他们跑到大门口时也看到贺老自己进了院,朝着别墅楼走来,而且步伐还又疾又快,明显是怕被人阻拦的样子。
小帅哥跑动时,在二楼花厅玩的一群异界小朋友,除了白羽和小妖怪,其他几个呼啦啦地化为风,穿墙而出,跑到院子里。
金童玉童、鬼脸藏獒、猫头鹰、青花猩一字排开,挡在来者前方。
疾步快走的贺老,还没走到院子中央,猛地前面像是多出堵墙,自己竟然再无法往前移动。
他试着横向移动两步再往前,前面仍旧有无形的力量挡路,再往另一个方试了试,还是让人无法越雷池半步。
他的脸色刷的惨白。
挡着他的力量……只可能就是那个美得不食人间烟花的少女!
美少女连别墅都不让他靠近,更加不可能允许他靠近那个小姑娘。
连试几次都被无形的力量挡住,贺老焦急地站在原地,再看向别墅楼时,也看见有一排青年站在门口。
这一下,他知道他不可能走得进那栋楼。
他只能站在原地,急切地喊:“小兰小兰……”
他连唤了好几声,兰姨出现在小青年身后。
被小鹦鹉从厨房中唤出来的兰姨,原本还不太相信贺老来了,走到客厅时听到那一声声似唤魂一样的呼唤,也不耐烦。
小鹦鹉通知过兰姨,又一阵风似地跑回客厅,从柜头里找到施教官家别墅的大门钥匙,再送去给兰姨。
兰姨拿着面瘫小榕家的大门钥匙,从小帅哥们后方越众而出,看向院子里的人,颇为不喜:“贺老,你这是改行学帮人催魂了么?
就算我年纪大了,有时耳背,小帅哥们年纪轻轻,耳朵都很好使,你喊一二声,他们就能听见。”
兰姨可没惯着贺老,数落了几句,一边走向小榕家,一边问:“贺老,你要找赫老就去赫家,有公事找小榕应该去军部,怎么跑这来了?”
看到兰姨刚露面,贺老心头涌上一丝激动,听到兰姨数落自己,他也生受了,立即接话:“小兰,我来找施教官的小闺女,请帮我跟小姑娘说,我找她求卦。”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闺女至今连碗都端不起来,还找小闺女求卦,你这不是故意想害我小闺女?”
兰姨连走都不走了,直接拒绝:“前几年因为某些国之蟊贼心怀不轨,我小闺女为国民祈福耗尽法力,长睡一年之久才醒来,至今还不能落地,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小闺女虚弱成啥样,还找我小闺女求卦,你安得什么心?
还有,你难道不知道事不过三?
你第一次找我小闺女,我小闺女给你了金玉良言,你自己不听,第二次你儿子们出车祸,大正月的你又跑去找我小闺女,故意触小闺女的霉头。
第三次,你外孙女刘影死了,你也跑去找我小闺女。
怎么的,你家有点屁事你就跑来找小闺女,我小闺女是欠你家债了还是咋的你了啊?
你仗着自己是元老,不是使唤杨参就是使唤小榕,现在还想事事使唤我小闺女,贺老,你自己究竟有没照过镜子?
就凭你外孙女干得的事,换个人,早就羞愧的无地自容,你还装得跟没人事似的,天天不是跑杨参家就是去赫老家打探消息。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们真没脾气,还是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使唤杨参上瘾,杨参和小榕能忍你,我就不说什么了,你又跑来使唤我小闺女,就算小榕能忍你,这次我也没法再忍你。”
想到贺家外孙女刘影干的事,兰姨就来气,再想到贺老与秦家和那个什么大师勾结为恶,兰姨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贺老自己不做人,还折腾别人。
明知小闺女法力全无,虚弱得至今不能走路,还跑来找小闺女求卦,这是见不得小姑娘吧。
越想,兰姨越气,看向贺老的两眼快喷火。
小鹦鹉、小和子等人,见到的都是温柔和善的兰姨,从来不知道兰姨如此……猛,都惊呆了。
兰姨年青时就是直性子,自施教官和她儿子朝海越来越有出息,她的脾气才逐渐软和下来,已经有好多年没这么凶的怼人。
荣幸成为被兰妻喷的贺老,又气又急,涨得面红耳赤,硬着头皮承受着兰姨的怒火,央求:“小兰,我并没有欺负杨老和施教官,我找他们真的是需要帮助,这次也是如此。
我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找小姑娘求卦,求小姑娘慈悲为怀,能为绝境中的人指条生路。
小兰,你也是有孩子的,应该能理解做父母的心,请帮帮忙,我让我见见小姑娘,我只求一卦,求了卦就走,以后再不来打扰。”
“我说姓贺的,你能不能别装傻?”兰姨浑身都是气:“我明明说了,我小闺女耗尽法力,弱得连碗都端不动,她哪来的力气做术法之事?
你明知道我小闺女法力全无,还这么苦苦相逼的逼我小闺女给你算卦,你是想害死我小闺女是不是?”
“小兰,我没有想害小姑娘,我就是求小姑娘指条明路,小兰,请你帮我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贺老仍旧不肯放弃。
风魔子看不下去了,往前走两步,站到小伙伴们前方:“这位,你别在这废话了,也别再强人所难,我家掌门不会见你。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中有数。就凭你做过的事,莫说掌门现在不碰术法之事,就算掌门有法力,也不会再给你算卦。”
贺老扭头,看向别墅楼大门方向,看到卓尔不凡的青年,眼神惊疑:“你又是谁?”
“你要找的小姑娘是我族掌门,而区区不才,被掌门点为代掌门,全权代理掌门处理事务。”
风魔子身姿笔挺,站如山岳,言如刀:“最后再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是绝对做不的,你再生他念,不必等百年后,生前就能见到香火断绝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