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蛇哥,不好了,有人砸场子来了!”焦急慌张的声音打破剑拔弩张的气氛。
女人和另外两个男人看着跑进来的人对视一眼,表情不变,眼里却多了些看热闹的兴味。
“蛇哥,要帮忙吗?”手中把玩着着一块“红中”的长发男笑嘻嘻地看着面部肌肉抽搐,怒气都快压不住的蛇哥说。
蛇哥没理会他,恶狠狠地看着没眼色的小弟,怒道:“吵吵嚷嚷什么!”
没等他将人拉出去询问,仓库的大铁门外又进来一个眼中全是焦急之色的兄弟——管着他们手里所有货物的秃鹫。
秃鹫倒是稳重些,没有当着外人的面揭自家底,可他给蛇哥使眼色的眼睛都快抽搐了。
蛇哥一看他这么急,心口“咯噔”一下,吩咐那没眼色的小弟说:“带着兄弟去把场子找回来!”
“啊?可……”没眼色的小弟苦着一张脸,满脸不情愿。
报信的火鬼在电话里话都说不清就被挂断了电话,一看就知道情况很危险,他算什么东西,敢去找场子?
“玛德!”出了仓库,转了个弯,蛇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一脚踹在没眼色的小弟身上,将人踹翻在地,盯着他恶声道:“场子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说完便跟着秃鹫往另外一座仓库大步走去。
“出什么事了?”他阴沉着脸问。
秃鹫管着他们这个团伙的货和上下线,一向冷静,少见他这么无措慌张。
“蛇哥,货没了!”秃鹫心急如焚。
蛇哥呆愣了会,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缓回神,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把抓住秃鹫的衣领厉声说道:“什么?什么货没了,你说清楚!”
秃鹫抓着蛇哥的手腕急声解释:“今天凌晨刀疤强他们来进了一批货,人走后我和兄弟们就把货物和门都锁死的,刚刚黑皮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要货,我带兄弟们去分货的时候,发现仓库里所有货全都不见了!”
秃鹫脸上挂着惊恐:“我全程都和兄弟们在一起,绝对没有放任何人进去,可那些货就是凭空消失了!”
难不成他们遇到鬼了?
蛇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把甩开秃鹫,朝着放置货物的仓库跑去。
秃鹫连忙跟上。
仓库外,一群小弟如丧考妣地站着,眼中全是忐忑。
这么多货物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全都丢了,其他兄弟不一定会信,只会以为他们想把货全吞了!
涉及自身利益,说不定他们内部就要先乱起来。
蛇哥眼神阴鸷地扫过他们:“开门!”
跟在后面的秃鹫赶紧上前开门。
铁门吱啦咯吱地被推开,入目便是满眼铁架子。
秃鹫急得满头大汗,平时的镇定全然消失,连声说明情况解释:“保险柜的货不见了,架子里的我们还没搜,蛇哥,我发誓,我们绝对没有动不该动的东西!”
“对对对,我们哪敢啊。”
“如果真是我们拿的,我们怎么敢还在这里。”
“是啊,蛇哥,我们真的没有拿!”
边上的小弟们纷纷附和,别的不说,这些货物在他们手里都不一定出得了手,这Z市各有各的地盘,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去和找死没区别。
“难不成是鬼偷了?!”蛇哥气得肺都要炸了还在强忍。
凌晨给刀疤强他们出货的时候他也在,货放在哪里他清楚,快步走到离自己最近的放货地点。
铁架子上的隔断木板和他走到时候一模一样,他随手做的印记还在,也没有后来动过的痕迹。
他指甲一划,木板被他抠开一层薄皮,抓着一角大力掀开,细碎木渣飞溅,原本该躺在中空夹层里的货全不见了!
蛇哥脸色发黑发青,快步走到另外一个铁架子前如法炮制。
“蛇哥!!”秃鹫吓得魂都快飞了,“货!都不见了!”
蛇哥气得手在颤抖,心在滴血,咬牙说:“所有人,把货全都查一遍!”
所有放置货物的地方都没有撬动的痕迹,就和秃鹫说的一样,所有的货全都莫名不翼而飞。
蛇哥嘴皮子颤抖个不停,眼前阵阵发黑,他几百万的货就这么不见了!
·
天边染上红霞,曹大力带着兆新和几个同事摸到了仓库周围。
“这鬼地方的视野也太宽阔了。”兆新忍不住抱怨了句。
从出部队后,他再也没有蹲身或匍匐前进这么远的距离,少说八百米呢!
这方圆一公里都是只打了地基框架,因资金链断裂而无法修建下去的废弃建筑地,好在杂草丛生,也能遮掩视线身躯。
“几个仓库顶上都没人放哨。”
“废话,他们也是肉体凡胎的,大夏天站在铁皮屋顶上,找死啊。”
“安民街上新开了家铁板烧店,味道还不错,等回去了我们去尝尝?”
他们今天过来主要也是摸摸路,并没有打算靠太近。
“好几辆车停在仓库门口呢。”兆新拿着望远镜在杂草丛里移动位置,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将他看到的车牌号报给同事,“传回去,让人查查这几辆车。”
“小兆,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曹大力拉了拉兆新的衣服,指着一个地方说。
“嗯?我看看。”兆新调转方向。
一群拿着砍刀气势汹汹走向仓库后方的人进入他的视线。
兆新惊疑:“那些人好像是要去和什么人打架,是两伙势力火拼吗?”
他弓着身子转移,曹大力等人弓身跟上。
“看不到。”兆新皱眉道:“得站起来。”
说完他便顺势站了起来。
两个女孩子的身影闯入视线,一把泛着亮光的砍刀正朝她们砍去。
兆新下巴都吓掉了,“不好!他们在杀人!杀两个女孩子!”
“什么?!!”
曹大力等人震惊。
话音刚落,凄惨的叫声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