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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镇如同一个被精简过的微型世界,只保留最基础的、最重要的;而剩下的东西都无关紧要。

——雨镇的每一件事物,都有其必然存在的原因,这不是“存在即合理”这种荒谬的观点,而是它一旦少了什么,或多了什么,都会打破这种奇妙的平衡。

除了已知的原因,这是我能想象到的关于结界的最合理解释了。

只是目前,雨镇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与之相关的东西,或者说这些东西都隐藏在暗处,只是我没有看见而已。

仿佛,我在为蔑雨没有成人礼找一个理由,但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只是想去探索那些表面之下的东西。

那是什么;秘密、阴谋、目的?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

现在这些线索如同散落一地的珠子,差的是一条能把它们串起来的线。

带着蔑雨穿过麦田,来到一开始的泥泞路上,一切还是没变,老李的尸体仍躺在那里,一边是向外的道路,还有我来时留下的脚印,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个水坑。

另一边是通往雨镇的道路——如果没错的话。

“这就是老李。”我呼出一口冷气,却比不上周围空气的冰冷。

而蔑雨看到的,不过是一具被制服盖住身体和头部的尸体,甚至尸体上的那些文字和肤色都没露出来。

雨水淋湿了盖住老李的制服,发出细微的啪嗒声,也淋湿了他不堪的身躯,光是这么看着,就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冰冷和压抑。

如果是老程,一定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兄弟变成这副模样。

她好像对此司空见惯,只是朝老李的尸体闭上眼睛然后微微低下头,沉默几秒钟,仿佛在悼念,见她如此,我也跟着做——虽然我不是很相信这些,但的确心理上会稍微变得舒服疑点。

“他会安息的。”蔑雨重新抬起头,冷冷地说道。

“但愿吧。”我道。

接着是一阵沉默。

我走到一侧,找到一个能同时看见她和老李的位置站住,我看着她,而她则一直看着老李。

细雨在我们身边落下,周围似乎有轻轻的微风,远方薄雾的轨迹就是微风的方向;周围能听见细微的雨声。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潮湿而冰冷的,它们让这个地方看上去有些萧瑟。

而我不过是想确认蔑雨在面对一具尸体时究竟是个怎样的反应,万一她刚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呢?

她的眼睛很清澈,并且目光一直停留在老李身上,虽然老李的尸体被他的制服盖着,但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这层阻碍,直直地落在他的脸上。

她的目光……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冰冷。

甚至让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止怎的,我愣住了,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目光中找到某种东西。

但……我却无法集中精神,以至于什么都找不到。

她的脸是那样平静,波澜不惊,而目光中闪烁着的周围环境的微光,也如同她看其它东西一样司空见惯。

也许就如同我想的一般,她真的司空见惯了。

这不禁让我胡思乱想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冥冥之中我感觉这绝对不止是她自身的原因,即使她和现实世界的其他人有什么显着的不一样的地方,这个反应也太……平淡了。

她的冷静太过老成,不应该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不过想来,她也说过,在这里,她已经算是成年人了。

虽然我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思维习惯往她身上套。

这个年龄的孩子,不是应该和其它同龄人正常上学放学、玩一些她们该玩的么。

就算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首先我不知道她家是否有钱,也不知道她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情况;更何况这里和外界不同,可能并没有贫富之类的说法,因为他们的存在似乎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仪式。

所以这个观点压根就不适用,更不用说就算如此,她的表现也不该是这样……

仿佛老李的尸体根本就不存在,她只是低头看着泥路在想问题而已。

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或许也不应该知道。

但我的职责又需要我知道,只是我还是……开不了口。

也许一个不经意间的问题,我就会伤她更深。

对于案件现场的人问询是有技巧的,不管是嫌疑人还是受害人——特别是受害人,因为他们通常都对相关的问题比较敏感。

况且我根本就没学过这方面的技巧,哪怕海星能给出的建议也不多——她本来就是为战斗准备的,面对与专业不相关的方面,她也有些力不从心,哪怕她是人工智能,除非她能连上网。

或许这就是AI离线模式与在线模式的区别。

更重要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究竟算是嫌疑人还是受害人。

虽然她的年龄样貌之类的都像是受害人,但就既定事实这件事上来讲,就算她不是,我也不会感到意外。

毕竟这里是雨镇,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

又观察了一会,我还是没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东西来——如果她表现出任何一种感情,不管是兴奋、悲伤、害怕甚至是喜悦,我都能从这些信息中推断出一些东西。

但她只是平静地看着。

直到她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虽然我战甲在身,她不能直接看到我的眼睛,但我确实感觉她的目光已经穿透了面甲,刺中了我的瞳孔。

但她立刻又低下头,似乎在叹气。

呃……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与我对视了,只是这种像是被发现秘密的感觉让我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她的秘密似乎比我想象的多。

还好,因为这层面甲,现场气氛还不算很尴尬。

为了让气氛稍微活跃一点,我便向后挪了一步。

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压力可能都会小一些。

我望向老李的尸体,总感觉有点奇怪——尸体在这里躺了几个小时了,似乎一直原封不动的样子。

而地上的脚印,除了我和蔑雨的,就再没别人的。

——那些雨镇的人,难道不管这些么?

没错,这里是离出口比较近,但也不至于就把他的尸体晾在这吧?再说,他们也不可能不知道老李和老程逃跑了,就这么坐视不管,真的好么?

我本来还担心老李的尸体会被人弄走来着,看来是多虑了。

至于为什么老李的尸体还躺在这,有几种可能,要么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要么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到这来,要么就是他们还没搜索到这里。

但根据蔑雨对雨镇人的描述,他们不像是这么草率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我有些看不下去了,甚至有一种想挖个坑给他埋了的冲动。

但理智让我冷静下来——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委屈一下老李了,如果出来的时候还有机会,我就埋,如果没有机会,我也只能在心里说声抱歉。

想着,我便不去看他的尸体,视线又回到她有些冰冷的脸上。

雨露在她的头发上形成露珠,或是汇聚成水滴从她的脸颊上划过,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她的目光,依然清澈。虽然她的瞳孔颜色很深,但那种清澈的感觉还是很明显。

就算她经历如此,这双眼睛绝对比大多数同龄人还要清澈明亮得多,仿佛她根本就没经历过那些事情一样。

哪些事呢?我想象的那些,但她的经历真的就我和想象的一样么?也不见得。

只能说有一些经历可能和我的想象重合了吧。

所以她的目光在这时显得有些冷——这种冷不是装出来的;就像是气质一样由里而外都是如此的存在。

特别是她之前瞟了我那一眼,如同一根冰针扎在了我的心上。

可能老李的尸体确实对她产生了一些影响,只是我看不出来而已。

“你……好冷静。”我故作冷静道。

听罢,她再次抬起头,看着我。

这次我们的目光接触得更久,而她的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一眼那么冷了。

“对,我已经麻木了,一开始我也会害怕,也会做噩梦,但……我就是麻木了。”她道。

她的语气也是麻木的,我不禁觉得她有点可怜。嗯……这个想法很奇怪。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然而——这句话的下半句却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将它们擅自拆开单独使用是不合适的。

然而有很多人却在处于攻击意识的时候只用气前半句,这是表明立场,还要把可怜的人数落一番,甚至人生攻击。

但他们不能保证自己将来也会变成那个可怜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用同样的话来说他们。

所以这显得愚蠢而又荒谬——他们甚至是为了彰显自己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词汇库……

蔑雨的痛苦我大只能感受到,所谓感同身受,然而雨镇确实也不可与世俗相提并论,这里仿佛一个独立的世界,所以那套普世价值观在这里也不适用。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尸体。”我喉咙苦涩地说道。

“真的?”她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又想了想,才点头,道:“准确来说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尸体。”

蔑雨盯了我一眼,蹲到老李的尸体前,掀开唯一保护着他的外套。

和之前我看到的差不多,老李身上仍然文字密布,肤色乌黑,但至少——他的神情是安详的,不知他是否真的已经解脱。

她摇摇头,又盖上,站起身。

“那你可比我冷静多了,告诉我,你不害怕么?”

她的问题让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我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遭遇老李、救治老李,然后老李就死了。

可能当时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心中只有对生命逝去的惋惜,加上对周围的警惕,才根本就没感觉到害怕,甚至还想把他给埋了,但出于战甲续航的考虑,我才没这样做。

“当时不觉得,现在的确有点。”我道。

“为什么?”蔑雨问。

“嗯……可能因为我和他的处境差不了太多吧——又不是我把他杀死的。”

“这样啊,好吧。”

“接下来怎么走?”我明知故问。

我左顾右盼,按照计划,此时应该是走向出口那一边,虽然那算不上出口,倒像是一条死路,但我仍然想试试。

蔑雨却望向路的另一头,她就像那些村名一样不愿意望向本应是出路的方向。

“照你说的啊。”说着,她自顾自朝结界的方向走。

我跟了上去,道:“你是想对比自己么?其实一开始你就因此感到不安了吧。”

她叹了口气,点头道:“开始的时候,很害怕……”

她停下,望着天空想了想,又道:“那种感觉非常不舒服,但后来就麻木了;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你居然能坚持下来。”我道。

虽然这样说,但我也不确定这个“坚持”所指的对象是什么。

是蔑雨过硬的心理素质,还是雨镇特殊的环境,亦或是她圣女的特殊身份?

“不,我就是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才会想要逃跑……而且这根本就不是坚持,他们只是在利用我的无知。”她道。

“你恨他们么。”我问。

“说不好,毕竟我的父母也在其中,这让我很纠结,所以决定离开,无论如何。但就如你知道的,他们根本不把这当回事,只要不影响仪式,他们不会管这些的——因为我逃不掉。”

“但你不能再继续麻木下去,不然我们就真的逃不掉了。”我道。

说话间,蔑雨突然停下,害得我差点撞到她——原来我们已经走到了结界的尽头。

我看着她,她看着那两道戛然而止的车胎印,然后又往警车的方向望了一眼。

现在,如果结界的边界是准确的,那么我们现在离结界只有一米多的距离了。

我们并排站着,明明前方就是通往外界的路,但那轮胎印消失的地方就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

蔑雨显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以至于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

这东西似乎对她有什么心理阴影,甚至因为她想忍却又忍不住的颤抖,让我也跟着感到一阵子不舒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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