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闪烁的珠宝店里,保罗·肯正与店主进行着一场独特的交流。他们俩像是在玩一场哑巴的游戏,比手画脚,点头示意,嘴里还发出含糊的声音。一张纸被他们用来作为沟通的桥梁,上面涂鸦着数字,这些数字被涂改、划掉,又重新写上,如此反复。
正当他们陷入一个僵持不下的局面时,里昂和弗兰克走进了店内。他们带着好奇的目光,扫视着展示柜里的珠宝。那里面的珠宝琳琅满目,既有俄罗斯的风格,也有欧洲的风采,令人目不暇接。
里昂的眼睛突然定在了一只古董银手镯上,他惊叹道:“这手镯真是绝美!”
弗兰克点头赞同:“没错,这里面的好东西真不少。”
玛丽看到那只手镯,眼中肯定会闪过一丝喜爱。然而,里昂考虑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并非旅行,而是为了生存,他无奈地收回了想向保罗·肯讨些钱来买手镯的念头。这场与手镯的邂逅,只能成为他们旅程中的一个小插曲。
卢布在店主和保罗·肯之间流转,他们彼此紧握着双手。店主迅速将保罗·肯卖给他的金色丝线和纽扣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然后警惕地注视着这三个长相奇特的男子。虽然他们口中吐出的是英语,但显然与店主无法进行俄语沟通。
保罗·肯转身对里昂和弗兰克说:“好了,我们走吧。”
他们迈出珠宝店的大门,走向那条繁华的街道。夜晚的凉风吹拂着他们的面庞,车流如织,灯光闪烁,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
“怎么样?”里昂大声问道,试图盖过周围的嘈杂声音。
保罗·肯皱了皱眉:“情况不太妙。”他低声回答,“但这应该能帮助我们渡过难关。我们现在大约有2500美元,比预期少了几百。但考虑到当前的局势,我觉得还算不错。以这里的物价来说,这笔钱应该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帮助。”他目光四处游走,打量着周围的建筑和店铺,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接下来怎么办?”弗兰克问。
“先找个地方住下,吃点东西。”保罗·肯回答,“明天早上我们会考虑联系我们的人。”
里昂问:“具体要怎么做?”
“明天我们要买一台短波收音机。”保罗·肯开始沿着街道走去,目光在商店的招牌间游走,“走吧,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里昂和弗兰克紧随其后,步履坚定地跟在他的身后。
“我们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他们呢?”弗兰克说,跟着说。“我听说俄罗斯现在就有这种东西!”他冷笑一声,看着周围许多拿着手机的人。
保罗·肯放慢了脚步,靠近弗兰克,压低了声音,“别这么大声。在这里不行,所有的线路都被窃听了。如果我们蠢到用了电话,我们就会暴露我们的位置然后他们就会立刻抓住我们,这就是原因。所以你最好放松一下,因为我们可能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然后才能以正确的方式取得联系。”
“妈的!”弗兰克脱口而出,瞪大了眼睛,“那我们何不趁着这大好时光,去喝几杯,顺便认识几个俄罗斯美女?你们觉得怎么样?”
保罗·肯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别胡闹了,那可是最容易被发现的方法。咱们得找个房间先躲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再看看有没有药店能买到止痛药。我的胳膊简直要疼死了。”他痛苦地皱着眉头,轻轻地抚摸着受伤的左臂。
他领着他们拐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街道两旁的鹅卵石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们穿过几条狭窄的街道,远离了喧嚣的主干道,来到一个几乎空无一人的小巷。
“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偏僻的小路?至少在大街上找个房间,还能看到点人影。”弗兰克抱怨道,脸上写满了不满。
保罗·肯转身面对他,眉头紧皱:“听着,我们的现金并不多,所以要格外小心。如果你不满意,那就拿三分之一的钱自己想办法。懂了吗?”
弗兰克无奈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瞥了一眼里昂,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安和疑惑。
他们跟随着保罗·肯,穿过酒店的大堂,来到了一个看似不起眼但颇具魅力的房间。一进房间,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墙上贴着充满70年代风情的红色天鹅绒壁纸,仿佛带他们穿越到了那个年代。两张单人床和一张婴儿床整齐地排列着,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哇,这小床好可爱!”弗兰克兴奋地跳了起来,问道,“谁要睡这张小床?”
肯斯瞥了他一眼,笑着回答:“你要不要试试?”
“开什么玩笑!”弗兰克大笑起来。
这时,保罗·肯在浴室里发现了一些吸管,他拿出一根,用刀将其切成几段,然后神秘地藏了起来。
“保罗,你又来!”弗兰克无奈地抱怨。
保罗·肯却只是微笑着不说话。
随后,他们决定玩一个游戏,每个人抽一根,结果弗兰克是又输了。
扔掉吸管,弗兰克显得有些恼火。他抓起枕头和毯子,狠狠地扔在小床上。
里昂清了清嗓子,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他看着电话旁边的文件,却发现全是俄文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地方有客房服务吗?”他问道。
保罗·肯严肃地说:“我们是可以出去吃饭的,但不要在酒吧喝酒。”
“好吧,宝妈!”弗兰克调侃道。
保罗·肯脸色一沉,握紧拳头警告道:“弗兰克,我警告你……”
他们踏出房间,沿着莫斯科那漆黑的街道缓缓前行,最终找到了一家带有木质遮阳篷的小餐馆。这是一家充满老式俄罗斯风情的餐馆,食物美味诱人。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冰淇淋、德国泡菜和香肠,满足感溢于言表。
弗兰克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真高兴我们找到了你喜欢的东西。”他对里昂说。
里昂扬起眉毛,微笑着回答:“打败芦苇,这绝对是真的。”
保罗·肯笑着插话道:“你吃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三人顿时哄堂大笑。
饭后,他们发现一家药店还在营业,便兴冲冲地走进去准备买些洗漱用品。保罗·肯在药店里精心挑选了一些止痛药,希望能缓解他手臂的疼痛。由于他想回家后再看医生,所以希望这些止痛药能撑到那时候。毕竟,如果在当地医院接受治疗,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让他们负担不起高昂的医疗费用。
回到房间后,他们累得几乎动弹不得,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保罗·肯把手枪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同时在门把手下面塞了一把椅子以防万一。
里昂躺在床上,双眼凝视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你们能相信我们真的在这里吗?在俄罗斯?还有我们经历的所有事情,比如穿越星门,竟然有两次!还有那灰人的飞船呢?有时候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梦。”
弗兰克猛地捶打着墙壁,眼中闪烁着泪花:“别提星门了!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将军因我而死!有时候我真是个大傻瓜!”
“你们俩安静点!”保罗·肯压低声音警告道,“别再说这些了,我们不知道外面是否有人偷听。是的,那是个愚蠢的决定,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好了,大家晚安。”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以免再次弄伤自己的胳膊,随后关掉了灯。
夜幕降临,房间里一片宁静。疲惫的身体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银白色印记。他们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在那个夜晚,他们沉浸在梦境之中,忘却了现实的一切忧虑和烦恼。或许是太累了,他们几乎没有做过与灰人有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