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黑历史，怎么那么清晰！
相比陈墨尴尬，萍姥姥则是双目含泪，看着他说道：“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烟绯在一旁摸不着头脑，这个很年轻的人是谁啊？
怎么姥姥一见到他就哭了？
“嗯？你还好吗？”陈墨走近。
说着看向茶摊，一张桌子，一个茶壶，几个杯子。
没想到当年自己随口一说，她真的来摆摊了。
“……”萍姥姥张了张嘴，感觉嗓子眼堵得慌。
烟绯拉了拉萍姥姥的衣服，仰起小脸问道：“姥姥他们是谁啊？”
留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和阿萍是多年好友。”
萍姥姥也是反应过来，眼角的泪珠消失，介绍道：“这位是奥藏山仙府的主人，留云借风真君！至于这位……”
“便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常世万法仙君！”
听到前面的真君，烟绯还是一脸茫然，直到最后一个名字落下。
如同平地起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烟绯瞪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紧紧盯着陈墨，眼神逐渐变得炙热。
下一刻，直接跑过来抓住陈墨的手臂，小脸上满是狂热。
“你真的是常世万法仙君吗？刚刚姥姥还在讲你的故事，我的天呐！我竟然见到了仙君……”
“呃……”
陈墨看着如同少女的烟绯，约莫十二三岁，与之前见到的凝光年纪相仿。
这位日后可是璃月最有名的大律师！
“怎么？本仙就不如他吗？”留云俏脸一肃，看向萍姥姥。
对此，萍姥姥好像习以为常般笑了笑。
若是放到以前，阿萍已经和留云闹了起来。
“我以为你看到他，就会恢复以前的样子。”留云盯着她看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恭喜啊！留云，终于是得偿所愿了…”萍姥姥看着应付烟绯这个狂热粉一脸无奈的陈墨，扭头看向留云。
她的眼中好像解脱了般，带着对朋友的恭喜，也是对过去自己的告别。
留云微愣，眼中浮现一抹莫名的情绪。
“哼~什么叫我得偿所愿！这个家伙整天就知道装傻充愣…”留云絮絮叨叨的说着陈墨，眼神却一直停留陈墨的身上。
萍姥姥静静听着，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你老实一点，我给你签个名。”耳边烟绯的叽叽喳喳一刻也没停，陈墨无奈的道。
还是我家申鹤好！
往手里塞一片衣角就行了，一整天不哭不闹。
“签名？好呀！好呀！”烟绯双眼放光，摇晃着手臂。
陈墨感觉手臂都快被摇下来，从洞天内取出纸笔，在上面写下龙飞凤舞的“常世万法仙君”！
烟绯兴奋的接过，有些疑惑的道：“这是仙文吗？”
为什么这些字好奇怪啊？
“不错！”
听到烟绯夸奖他的字，陈墨傲首挺胸，整个人都是透露出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不远处，留云毫不客气：“呵！丘丘人写的都比他好。”
萍姥姥笑而不语，这位仙君大人一生只是两个缺点：
一是，发明围棋，起初无敌天下，不出三局就败于帝君之手。
最后一次对弈，面对甘雨也是惨淡收场，自此封棋。
二来，创造出一种新奇的书法，令帝君乃至那几位都是赞叹不已。
直到有人发现那书法真正的模样……
除此以外，这位仙君大人真的称得上完美！
念此，萍姥姥朝烟绯喊道：“烟绯过来吧！小心待会仙君被你惹烦，就不理你了。”
“啊？”烟绯正仔细辨别，听到萍姥姥的话，张大嘴巴，下意识看向陈墨。
陈墨摇了摇头带着烟绯过来，看到萍姥姥身边站着一个女人。
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
“见过留云…借风…真君。”
烟绯小脸一红，朝留云行礼。
“我叫烟绯，是姥姥的徒弟。”
留云微微颔首，道：“你既是阿萍的弟子，我作为长辈理应照顾一下晚辈，这些东西你挑挑看可有中意之物？”
说着，随手一挥，桌子上出现几件法宝，还有法明。
烟绯眼睛微亮，看向萍姥姥。
“既然是留云给你的，收下便是。”萍姥姥笑呵呵的道。
烟绯这才来到桌前仔细比对，认真挑选起来。
“仙君大人，风采依旧！”萍姥姥感叹了句。
“阿萍，若是撤下这一身伪装比留云还年轻呢？”陈墨笑着，悄悄诋毁一下。
以他的力量，自然能看到阿萍那副苍老模样下，藏着的满头青丝，亭亭玉立的身影。
“仙君大人的称赞那我就收下了。”萍姥姥笑呵呵的道。
两人接着话茬也是攀谈起来，说起来，曾经陈墨喜欢摆烂，阿萍喜酒好歌，两人时常凑在一起喝的酩酊大醉。
往往直到第二日才被人从草堆里找到。
留云转头恶狠狠盯着他，她刚和阿萍炫耀完，转眼你就贴上去了。
你想干嘛！
别忘了，你是陪我来的。
“真君，我要这个可以吗？”烟绯举着一台法明，上面插着几个风车。
“这是甘雨那孩子小时候的风车。”留云笑着接过，轻轻摩挲。
这个发明有些久久远了，她要检查一下。
陈墨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似曾相识。
脑海中浮现他带着年幼的甘雨去凡尘赶集市，路过一处卖风车的，目光留恋，陈墨帮她买了一个。
回去后，那只母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造了一台大功率风扇，也就是甘雨那时候没吃胖，不然又要咕噜咕噜滚下山脚……
片刻。
小风车缓缓转动，与曾经的八级大风不同，现在风车转动的很慢，几乎感受不到风力。
就像是真的风车在迎风转动。
“拿着吧。”
小心接过，烟绯的小脸上浮现出开心笑容，抬起头，“谢谢留云真君！”
见到烟绯开心的模样，让她不禁想到甘雨拿到的风车神机的样子，都很开心。
不同的是，甘雨的手中还抓着另一个风车，那个风车被她小心翼翼的抓在手里……
“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如何了？”留云叹息。
萍姥姥听到，转过头，“甘雨那孩子很努力，整天在玉京台处理公务，偶尔碰到也是来去匆匆……”
谈到甘雨，很会聊天真君立即发掘出‘重点’。
“说起甘雨，就不得不提甘雨小时候的事……甘雨那时候还胖胖的，胖到什么程度呢？随我上山时，只要稍一失足，就会咕噜咕噜滚下山脚……”
……
阿嚏~
某只埋头努力工作的椰羊突然打个喷嚏，无数纸张乱飞。
茫然的抬起红色双角的脑袋四处看了看，嘴里含一片清心，又继续埋头处理工作。
“今天的工作还有很多……”
“完不成的话，晚上又要熬夜了……”
旁边的桌子上，插着一个老旧的风车，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