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巍俯视着人：“不算。”
“怎么不算？好好回答。”
楼巍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按摩变成了摩挲，热血沸腾以后，很享受这刻的平静安宁。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每次爸爸回来，都喜欢跟妈妈亲近。
“篮球赛才是首个，那次也想赢的。”
顾瑭提醒：“那时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楼巍强调：“在一起打的。”
“跟我玩文字游戏呢？玩就玩呗，谁让……我也喜欢篮球场上绝地反杀的快感。”
顾瑭哼笑一声，伸手拍了一把对方的腿，告诫。
“别动手动手的，还没摸够呢？”
楼巍只能规规矩矩按着，本本分分地当个德妃。
顾瑭坐了一会儿，站起。
“你坐。”
“我不累，不用按。”
“谁要给你按。”
顾瑭推着自作多情的楼巍坐下，背对着跨坐在对方腿上，总算感觉好一点了，冷板凳坐着难受死了。
“打开你账号私信，我看看。”
终于抱到人，楼巍感觉也好一点了。
积分拿到了，对象得到了，失落感没了，今天圆满了。
他亲手退出颜神的账号，切换了自己的，点开私信。
置顶的就是颜神。
“我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顾瑭点开自己的名字，里边的聊天记录是他们犯傻的见证。
“就是……赛场上智赛后下愚。”
顾瑭看一遍乐一遍，对彼此的笑话刚开始是无法接受，现在也能津津乐道。
他正要退出，私信来了一条新的消息。
楼前白戏竞争一：我在q大等你。
“这人又是谁啊？凭什么等你？你怎么专门招惹一些男的？”
楼巍双手抱着人：“就招过你一个。”
“呵，谁知道呢，论坛里边爱你最疯的，都是男的，让我们不要在一起的，也是男的，跟我抢人的，还是男的！我劝退一批还有一批！”
楼巍没法辩驳，就很无辜。
“但颜神的楼神只有一个，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抱着你的我，吻着你的我，都是你的。”
“又占我便宜。”
顾瑭嘴上嫌弃，身体没躲，屏幕上边，映着他被索吻颈侧的模样。
吻着他的人，现在不是赛场绝杀的楼神，而是他那恋爱脑的对象。
“这个什么一，我一早想让他改名了，你当时非要跟我抢，还加了赛，害得我差点失眠，我记得他好像说过……希望你没废？”
“嗯，以前学校的，单方面竞争关系。”
顾瑭挑了挑眉：“单方面？”
“除夕那事之前，我的成绩在他前边，没有竞争的对手。”
“后来放弃以后，成绩算是一落千丈，他觉得这样获得的第一没有成就感，一直想要再比一次。”
“再后来，我就转校了。”
顾瑭明白了，对象学校都是自作多情的人。
“所以……你从来没把他当对手？”
楼巍迂回回道：“我的对手只有你，你出的题让我吃过亏。”
“搞得你出的题有多友善似的，我吃的亏就少了？”
楼巍适时转移话题：“他已经进入国家集训队了。”
“哼，少读一年，美死他了，以后你去了不还得叫他一声学长？”
顾瑭越想越不平衡。
“不行不行，以后别去这个学校，算了算了，不去显得比他菜，去了别跟他一个专业，选比他更好的专业！赢过他！”
楼巍靠在对方的身上：“这么相信我？”
“不然呢？都说只要楼神在，颜队就不败。你要不在，我们队里三个怎么去？去了被这人看笑话？”
楼巍不认同：“只要你在，笑话就会是别人。”
“指不定笑话就会是我俩，行了，你现在肩负着三人的未来，好好读书，颜之危楼，别老想着占男朋友便宜。”
顾瑭分开楼巍的双手，起身。
楼巍跟着站起，从背后抱着人。
“再抱一分钟，我好好学习。”
“抱什么抱，我饿了，中午都没吃好。”
楼巍一脸失落：“你……冷淡了。”
“冷淡个……行行行，抱抱抱，少给我记小本本。”遇到个小心眼的男朋友，顾瑭也只能妥协，“被人知道楼神是这样的，信不信脱粉回踩？”
“我在你的集合里，不怕。”
顾瑭哼了一声：“惯的你，厚颜无耻。”
京市。
肖西泽背靠着书房的转椅，眉眼畅然又愉悦。
霍东忱端着两杯红酒过来，递了一杯。
“今天很高兴？”
“是啊，我看中的小朋友，回归第一了。”
肖西泽接过，两人碰了杯，各自品了一口。
“气质干净的那个？”
“不错，我这次找了四个今年刚参加过世界赛的，还有四个这次国赛都是第一的。”
“他们都有自己的擅长领域，本来想在前期打击打击小朋友，没想到小朋友心态很稳，越挫越勇，最后也没让我失望，还展露了不得了的潜能。”
肖西泽很满意这次团体赛，不枉费他花了这么多的心思。
霍东忱靠着桌子，长腿交叠：“不是五门？为什么找四人？”
“这样无论谁输，都有借口，至于真正的理由，他们自己明白就行。”
“最初找他们只是为了陪练，但谁能预料，究竟谁是谁的陪练？”
肖西泽举着红酒杯，杯身映出的笑容带着狡黠。
“相信经过今天，无论是谁，都能成长一些，知道人外有人，更有天才。”
霍东忱随口问道：“我记得你说过有两个。”
“怎么说呢，天才只有一个，另外一个，厉害是厉害，就是心思没那么专注，距离天才差了一步，又比别人多了万步，他的领域不在这里。”
“不过最后的半个小时，的确精彩，看到他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他们现在的状态，才是我想要的。”
“可能还是因为找到了契合的人，这位不在状态的小朋友，就是你说的那个能掌控全局的人，缘分和命运，还真奇妙，会相遇的人，始终会相遇，会在一起的人，终究会在一起。”
霍东忱突然开口：“你在说我们？”
肖西泽放下酒杯，推了推眼镜，收敛笑意。
“我们是孽缘。”
“孽缘不是缘？”
“我上辈子救你的时候肯定被你反咬过一口……”
“所以这辈子我不是用身体在偿还？”
肖西泽僵笑：“所以我上辈子有仇报仇，一怒之下，灭了你全家！”
霍东忱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那这辈子就更该跟我家人相处，去年过年你拒绝了，今年总该跟我回去了？”
“不去，霍总，我们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没明白？”
霍东忱反问：“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肖西泽推开人，打开微信，给对方丢了一个炮仗。
“你也丢一个。”
霍东忱黑着一张脸，扯松领带。
“明白了。”
“那就行。”肖西泽放下手机。
霍东忱解开衬衫领口：“你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当然，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那就在床上睡。”
霍东忱将人扛起，动作并不温柔。
“姓霍的！干什么！”
霍东忱带着人进了卧室，踢上了房门。
“毕竟我们只是这样的关系，那就做这种关系该做的事情。”
“姓霍的，我今天不……”
戛然而止的声音，又断断续续、高高低低，从房间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