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啊”
叶明的思绪飞到九霄云外，丝毫没有注意自己拍着付至的手越来越重
“你是不是趁机打我呢？”
付至狐疑的抬起头，叶明则是吹着口哨敷衍过去了
但是画风一转，付至突然变得像某个死神小学生一般，整个人在叶明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瞬间坐直
“是你，对吧？”
付至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叶明，奇妙的压迫感出现在两人之间
“吼吼，被你发现了么”
叶明脸色一变 画风变得坚毅起来，头部微微抬起，看起来就像是在自上而下的蔑视付至
如果两个人不是坐在倒下的树干上，相比这个场面会很帅
“果然是你内推的我，畜生啊”
付至发出一声哀嚎，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开始打滚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赔偿，赔偿啊！”
“你可以滚”
叶明抠了抠鼻子，试图找到什么污秽，可惜强大的身体并没有这些低劣的玩意，早就被灵性杀的干干净净了
“所以你这个组织是干什么，先说好，要是邪恶组织我拼死也得给你举报喽，让林院长狠狠靠打你”
付至做出恶狠狠的姿态，如果不是躺在地上相比很有压迫感
“救了咱们的大佬就是这个组织的啦，绝对靠谱”
叶明比出一个大拇指，露出牙齿闪亮一笑
“唉...总感觉上了什么贼船”
付至最后还是选择了加入组织，就是多少不太情愿
“哈哈哈...怎么会呢，对了，你想好你的代号是啥了么？”
叶明躺在地上和付至勾肩搭背
“代号啊...”
付至摸了摸下巴
“你的代号是啥？书记员？为啥会这么奇怪？”
付至看了看叶明，也没觉得他哪里记录过什么东西啊
“既然你已经是组织的人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从一开始我就是被组织救出来了，从我还是个凡人，第一次遇到暴虐神教开始”
叶明开始叙述自己的经历，从李书文开始，一直到凉疑霜，中间关于时间穿越的部分“稍作”掩饰
“我觉得吧，至少我陪在这些大佬身边，见证他们的经历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事情，他们所做的事情几乎无人知晓，但是我知道，我想把这些记录下来”
叶明话没有说全，他记录的不仅是他们的故事，其实还有自己的故事，毕竟自己也是个常年到处跑的家伙
“看不出来啊”
付至听完之后拍了拍叶明的肩膀，叹了口气
两个人就这么躺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夜空，灵境的夜空和当前的场景有关系，林中篝火毫无疑问是风景很好的那一类
两个人看着天空上流动的星河，肉眼可见的群星们正在闪烁，耳旁传来篝火燃烧木头出现的噼啪声，相当惬意
“我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丽的星河了，这可比现实的好看多了”
付至眼里已经灌满了星河的璀璨
叶明也躺在地上看向夜空，嘴角流露出会心的微笑
“我想好了”
付至伸出手，试图抓住夜空
“就叫，霄”
“笑？”
“霄，云霄的霄”
“为什么？好奇？”
叶明双手垫在脑后，侧头问到
“我啊，从小就喜欢高空，所以总是做些危险的事情
比如爬上楼顶，再比如在学校里面动不动就往楼顶爬
还有爬树，小时候家门口有颗树，伤心了，或者闯祸了我就会躲上去
因为平常都是小姨带我，有一次我父亲难得回来一次，我就生气了，一个人话也不说的就跑出去了
我就像个小猴子一样，三两下就窜到树上，父亲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到处找我”
付至说到这里笑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囧事
“后面怎么找我都找不到，把小姨摇过来了，小姨和我熟悉啊，都没进院子就找到我了，给我父亲气得啊，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木棍子，就要揍我
这下我更不敢下去了，就在上面和我父亲打嘴仗，那时候我也小，非常好骗
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玩具，说着原谅我了，快让我下来，我竟然直接就信了，开开心心的下去了
结果就是我屁股都开花了”
付至叹了口气
“现在父亲他们还是很忙，一年都见不到一次，偶尔能打个视频电话，每个月都会定期给我打一笔钱，实际上我早就不缺这笔钱了
我自己出任务赚的钱比这多多了，但是他们总是担心我，还是给我打钱，说着买点零食也好”
付至看起来有些惆怅，这些回忆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叶明则是作为一个倾听者在一旁听着付至一段段话语
“后来啊...就是我成为了超凡者，我就努力变强，对我而言飞起来一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所以我的梦想更大了，我想飞入宇宙，去看看那浩渺的星河，去看看那美丽的，真正意义上的世界
明明啊，你知道么，宇宙太大太大了，光是可观测宇宙就有920亿光年，即便是光也是会消失的啊
光是一种能量，它在宇宙中奔跑的时候，与物质发生交互，与那些飘荡在太空中的微小物质相撞，他的能量会被反射吸收
而且光也会累，在长途陆行当中光也会老去，他的频率会下降，会变逐渐消失在那空荡荡的宇宙当中
920亿年，即便是光也要奔跑920亿年才能到可观测宇宙的边缘
可是这只是人类的可观测宇宙，只是可以察觉到，探知到的宇宙，可观测宇宙之外呢？是更大的宇宙
人类的视野太小了，宇宙又太大，每次我想到宇宙的绚丽多彩我都会感到一阵虚无
那种源于恐惧的虚无，人类目前所做的事情似乎都毫无意义，无论再怎么奔波，再怎么发展，真的可以奔向宇宙的那一天我恐怕早就化作了一捧灰土
太阳系，银河系，然后再由超过五十个星系组成的星系群
然后是室女座超星系团，到这里，直径就已经超过了1.1亿光年，已经是一个听起来都没什么概念的数字，你甚至没什么感觉，毕竟太大了，大道离开了我的生活，让我产生不了一丝联系
然后呢？可观测宇宙里面像是室女座超星系团这样的玩意超过了足足百万
那百万之巨里面有大量的划分
像是包括了室女座超星系团的拉凯尼亚超星系团
还有包括了拉凯尼亚超星系团的双鱼-鲸鱼座超星系团，它的尺度已经超过了十亿光年
鲸鱼座包括了五个不亚于拉凯尼亚超星系团的大小，可是他很大么？不大，人类仍旧可以观测到更加巨大的存在
史隆长城，克劳斯-坎普萨诺超大类星体群，U1.11LqG超大型星体群，巨型超大类星体群，以及武仙－北冕座长城
他们都跨度无比巨大，到北冕座长城，跨度已经来到了100亿光年，占据了可观测宇宙的11%”
付至看着眼前的星河，他渴望，他渴望在宇宙当中，渴望与星辰为伍
“可是我的人生呢？短短数百年罢了，只是古代一个王超兴替的时间罢了，我们发展到现在花费了多少年？足足三百万年，从猴子到现在的高楼大厦
可是奔向星空，走遍星系，走遍宇宙，这其中的难度已经远远大于人类从猴子发展到现状
到时候我已经不复存在，我已经看不到宇宙的终极之美”
付至的语气很悲伤，宇宙太大，而他又太小
“所以我的代号叫做霄，我志在高天之上”
地上的人伸出手，试图摘取天空的一颗晨星
“...超凡或许可以”
叶明皱着眉头说道，宇宙太大了，这种大小，神灵可以做到了？他第一次有了疑问
“是啊，超凡可以，叶明，你不觉得诡异么？
凭什么他一个超凡，就可以在短短的数百年当中有望成为序列9，可以奔向宇宙，快意星河？
他凭什么啊？就凭你受点苦，被污染了疯一下，扛过去就成功？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付至语气很平淡，但是这一切落到叶明的耳朵里面无异于炸雷响起
是啊，凭什么啊？短短数百年，凭什么发展的这么快？
叶明的脑内开始混乱，关于超凡的知识在他的脑内开始回响，神灵，污染，诡异，幻梦界，序列9，神话，隐秘
叶明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答案让他感到喉咙被锁死，被狠狠地卡住了语言，叶明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这个答案太过震撼
“超凡是一场骗局”
叶明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口，他恍惚了，他从未想过这个结果，也从未想过得知的这个答案竟然会是在现在的这个环境里面
这一切太突然了，突然到叶明感到手足无措
“系统，超凡真的只是一场骗局么？”
[叮，宿主何不去逐渐见证答案呢？]
[系统会带着宿主不断的穿梭时间，到时候答案自然会揭晓]
系统这次没有说出权限不足四个大字，而是给了叶明一个若隐若现的回答
叶明下意识点开任务栏，直接忽略了最上面的任务，看向了那个任务，此时，他的眼里已经失去了一切，只有这几行字浮现在叶明的眼前
[时间线-先秦-徐福东渡之后]
“自先秦崩塌之后，世界上出现了一群自称修真者的人”
叶明掏出了书籍，那是他在之前抽卡的时候拿到的附赠品
《寻仙问道》
古朴的小篆刻印在封面上，说真的，叶明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个『故事』模式，既得不到东西，还浪费时间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付至的一番话让他意识到这些书籍当中一定可以知道什么
外面的世界，神灵巡视天地，哪怕留下的记载也很难躲过神灵，但是这里不一样，系统独立与一切之外，这里的书记都是原汁原味的
“这是？？”
付至瞪大了双眼，书籍上传来了肉眼可见的污染，这剧烈的污染程度几乎可以让他俩人原地暴毙
可是实际上没有，所有的污染都无法离开书籍的表面，甚至无法离开书记
不然叶明这么拿着这本书早就死翘翘了
“或许我要先看看这本书，体验一下风俗人情，不然直接去先秦....人生地不熟啊”
叶明还在揣摩着什么时候看书，突然意识到什么，边上的付至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你你你，你们这个学社，有特殊的对抗污染的办法？”
付至馋的肉眼可见，叶明则是眼睛一斜，滑稽的样子浮现在他的脸上
“我们可是学↘社↗，怎么，想看书？”
“嗯嗯嗯嗯嗯”
“滚，你不是已经有一本了么”
“哦，对！”
付至这才后知后觉的取出之前试炼结束得到的书籍，说真的，他当时并没有想着这是啥好东西
毕竟这么随随便便就给他的东西能是啥好东西
而且这个组织神神秘秘的，在怎么强还能比黎明学院更强？懂不懂什么是天下第一林千书的含金量啊
付至缓缓的拿出手里的书籍，惊讶的是，书籍竟然和叶明的一模一样
“咱俩这是同一本？”
付至一愣，冒出一个问号
“随机三本，你竟然能拿到我和一样的，运气真好”
叶明可没有黑幕，这是付至自己三本里面挑的
“要不要做什么防护？直接看？会死的吧？”
付至左摸摸右闻闻，就差把书抱起来啃了
“有
1.在灵境内，书籍的污染会被抑制
2.你要是想拿到外界，记得申请”
第二条规则是叶明临时加上的，他也意识到书籍的危险性了，一个迷路之人丢出去
万一也有个幸运儿引发神降了，后果不堪设想
“直接看就行呗？”
“是的”
付至听到肯定答复直接掀开书籍封页，结果没撕开
“？”
“咳咳，你先别急”
叶明悄咪咪的给书籍上了个锁
“发了还不让看？？？”
付至则是一脸无语，但是视线则是缓缓看向叶明
“你的肯定能看吧~”
“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格琳娜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树林里，看着两人激情的样子止住了脚步，缓缓的离开了
“关系真好”
格琳娜心里想到
“等新人会议！到时候就可以看了！而且有惊喜！”
“真的？”
“真的！”
付至这才放过叶明，但是抱着手上的书还是念念不忘
“这么浓郁的污染，一看就是好书啊！”
付至长叹一声，离开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