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输，也要输的心服口服，”许如星拨了拨头发，誓不认输，“更何况结果还没出，我们不一定会输。”
“别做梦了，小星星，”顾宸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圈子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从来都没接触过这一行，就凭着拿到了那一点点的投资，就一腔热血的想要帮她翻身了？你太天真了。”
自己最大的短板被顾宸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许如星胸腔里憋着的那口气更不顺了，她呼出一口气，“成不成功，总要试一试。”
“苏灿是我手底下现在吸粉最多、曝光率最高的女艺人，几乎就要跻身超一线行列，没悬念的，这个项目你就不要抱希望了，”顾宸挑了挑眉，“但你帮她抢到了钟游的新片，也算是给她的重新开始开了一个好头了吧。”
“那个苏灿，你俩什么关系？”许如星用舌头顶了顶绷得紧紧的腮帮子，“你就是因为她，才甩了夏娆的？”
“什么跟什么？”顾宸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你别瞎说。”
“你净干些瞎了眼的事儿，还好意思怪我瞎说？”许如星抱着肩膀，白了他一眼，“就那张整容脸，你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龌龊的思想。
顾宸指着她，话还没说完，萧未的助理就推门走了出来，“顾总，许总，结果出来了，里面请。”
*******
毫无疑问的，苏灿以压倒性的票数，胜过了夏娆，成为了悦澜庭首位宣传大使。
夏娆一副很坦然的样子，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许如星翻着白眼，坐在座位里，看着她和顾夜流他们一一握手，气的想一把撕掉她脸上的那层面具。
为什么讨厌她？
没有为什么，敌人的朋友就是朋友，那么反过来，朋友的敌人就是敌人。
许如星第六感虽然不怎么样，触觉还是很敏锐的，她一眼就看出来苏灿对夏娆的敌意，就更不可能给她摆出一副好脸色了。
她摸了摸夏娆的手，有些遗憾的看着她，“对不起啊，赶走了一个，赶不走第二个，没能帮到你。”
“你是我的老板诶，哪有老板对员工说对不起的？”夏娆心态平和，反过来安慰她，“说到底还是我的历史遗留问题，你已经尽力了，我还要谢谢你呢。”
“本来让你穿成这样，是想借机从你的身材上做文章，塑造一个健身女神的形象，帮你加点分的，”许如星耸耸肩，瞥了得意洋洋的苏灿一眼，“结果机会没找到，还让你在前男友面前，白白丢人了。”
“你知道啦？”夏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哎呀都过去了，这点心里承受能力我还是有的，而且不是还有你陪我一起丢人呢么？”
许如星拍了拍夏娆的肩膀，拉着她站起来，“跟顾夜流和萧未打个招呼，咱们回家了。”
*******
许如星把夏娆送回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在小区门口看到了顾夜流的车。
“老顾？”许如星看了眼手表，降下车窗，看着他，“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家里？”
“等你。”顾夜流转过头，阳光从他的斜上方打到他的身上，消失在他的衬衫领口里。
“等我？你翘班啊。”
印象中，顾夜流很少做这钟不靠谱的事情，当然了，跟许如星在一起之后，这种事情也没少做，毕竟她状况百出花样不断，只要不伤天害理违法乱纪，再离谱的事情都能被轻而易举的接受。
“嗯，”他点点头，“带你去个地方。”
*******
“你把夏娆送回去了？”顾夜流和许如星一起把她的车送回车库，等她上车之后才这样问道。
“嗯，”她把头靠上椅背，闭着眼睛揉着眉心，“送回去了。”
顾夜流看了她一眼，“很累？”
“有点，”她摁了摁太阳穴，“昨晚一直都在想夏娆的事，几乎都没怎么睡。”
“夏娆的事情，你不怪我？”他问。
“怪你啊，”许如星睁开眼，用她湿漉漉的，此时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凝视着他，“虽然顾宸说，我从来都没接触过这一行，想一下子就让夏娆翻身太难了，可我还是怪你。”
顾夜流无奈的笑了笑，“那怎么办？”
“待会下车，你让我打一顿，”许如星又重新闭起了眼睛，懒懒的说道：“我就不怪你了，怎么样？”
“好。”顾夜流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她这个无理的请求。
“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啦，”许如星勾起嘴角，笑的欢畅，“输了就是输了，游戏规则我还是懂的，不至于输不起。”
顾夜流看了她一眼，轻轻转动方向盘，把车拐进南临西路上的一条寂静的岔路里，道路两旁梧桐繁茂，光斑密集，顺着笔直的道路延伸。
车子在不远处的一栋小楼前停下，顾夜流解开安全带，看向许如星，“到了。”
她睁开眼，四处看了看，他倾身解开她的安全带，“下车。”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有着浓郁古典气息的老式花园小楼，隐藏在繁华闹市的僻静一角，在华丽高耸的摩天大楼里，仿佛一个遗世独立的林中小屋。
“这里是？”许如星推门下车，走到楼门口停下。
顾夜流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进去看看。”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许如星勾着嘴角笑了笑，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一排排灯光在头顶接连亮起，压过了顺着窗沿扫进来的阳光的热度，光亮迅速充满这一层的每个角落。
“这里怎么样？”顾夜流站在大厅中央，背着手问道。
光亮整洁的大厅里，是宽阔的前台和几盆高大的绿色植物，拐角的旋转楼梯通向二楼，对面是直通楼上的电梯。
“挺好的，”许如星走到盆栽前，摸了摸绿油油的叶子，“这地儿看起来有年头了，是顾家的祖业么？”
“算是吧，”他靠着前台，点点头，拉过她的手，说：“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