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提莫？’
李川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后，最终选择了接通电话。
“喂，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嗯？你睡了吗？”
“没啊。”
“没睡，你管我晚不晚呢。”冯提莫没好气道。
“有什么事啊？”
“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什么意思啊？”冯提莫语气更加不悦，显然是被李川的不耐烦的态度给激怒了。
“不是，我这儿……正忙着呢。”
冯提莫闻听此言，语气瞬间舒缓了许多，并带着一丝关切道：“热搜上的事，还没处理完吗？”
“呃……”李川眼珠子一转：“快了。”
“我看那个谁（商业价值论坛）不是已经被封了么，怎么，事情还很严重吗？”
“不严重，他被封了，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只是还有一些扫尾的工作需要处理。”
“哦，那就好。”
冯提莫松了口气，语气轻松道：“我刚下播五分钟，你是不知道，我刚才直播的时候，直播间全是你的节奏，大部分都在骂我。”
“骂你？为什么？”
“因为我没发声力挺你啊……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一句话都不说，咱们那些cp粉，都恨不得撕了我。”
“呃。”
“还不都是因为你！”
冯提莫语气十分不爽，抱怨道：“我本来是想发微博的，但我问你的时候，你让我不要管，所以我就没敢动，现在好了，你倒是没什么事了，我可被那些cp粉给骂惨了。”
“呃，这个……”
李川愕然之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午，“低价倾销”事件爆发后，有很多人给他打电话或者发微信问候，其中就包括冯提莫和吴谨言，而无论是谁，他都统一回复了一句“没事，你不用管”。
他当时也是忙疯了，根本没想到“cp粉”这一点，冯提莫因此被骂，他确实占有一定的责任。
“我的错我的错。”
李川反应过来，连忙致歉道：“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光道歉有什么用，现在那些cp粉全在骂我，这样下去，我们这cp……完了呀。”
“没事，改天我们互动一下，就全都回来了，不要紧的。”
“怎么互动啊，你在杭市，我在bj，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互动？发聊天记录？”
“我明天就去bj。”
“啊？”
“我明天就去bj。”李川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假的？你说着玩儿的吧。”
“你听我，像说着玩儿的吗？”
李川无奈道。
明天去bj，是他早就定好的行程。
去bj的目的只有一个——拍摄宣传视频。
他之前与哇唧唧哇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将依次邀请杨超越、吴宣仪、孟美岐三人，到自己的直播间做嘉宾。
眼下，最近的一场“跨年专场”马上就要到了，宣传视频也不能再往后拖了。
前段时间，李川专门跟龙丹妮在微信上联系过，为的就是确认宣传视频的拍摄时间和地点。
他不想三天两头的往bj或者其他什么地方跑，所以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将杨超越、吴宣仪、孟美岐三个人凑在一起，用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把三条宣传视频一口气全部拍完。
这样做，省时又省力，他也不用到处乱跑。
龙丹妮答应了他的要求，并告诉他：“火箭少女101”全体成员，将会在12月25号圣诞节当天上午，到哇唧唧哇总公司参加一场活动，其中，上午八点到十点比较空闲，可以安排拍摄宣传视频。
今天是12月23号，12月25号也就是后天，但因为是上午拍摄，而且时间比较早，所以李川需要提前一天赶过去，免得耽误。
李川将其中的缘由，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冯提莫听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爽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共度平安夜呢。”
“平安夜？可以度啊，明天不就是平安夜么，我明天下午的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晚上正好可以一块过平安夜。”
“话是这么说，但性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又不耽误。”
“跟你说你也听不懂，死直男。”
冯提莫骂了一句，又道：“好了，不跟你说了，你明天几点下飞机？”
“下午四点左右。”
“知道了，拜拜。”
冯提莫一句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川无奈的摇了摇头，收起手机，随后，抬头看向前方的朱芳，面露歉意道：“不好意思，一个朋友。”
“冯提莫吗？”朱芳睁着一双大眼睛道。
“嗯？你也知道冯提莫？”
“当然了，你忘记我是你的粉丝了？”
朱芳笑意吟吟道：“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cp对象呢。”
“哦，说的也是。”
“不过，我之前一直觉得你们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呃，这个……”
李川一阵挠头。
虽然他知道朱芳大概率不会在意他有其他女人这件事，但被如此直白的拆穿，也是让他稍微有点尴尬。
不过，尴尬只是一瞬，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别管我和她是真的假的了，我们先来点真的！”
李川说着，嘴角一掀，整个人扑了上去。
然而，他还没开始动作，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
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谨言”。
“我靠！今天什么情况啊！”
李川忍不住骂出了声。
但等骂完，他还是老老实实站起身，接通了电话。
“喂，谨言。”
“……”
十分钟后，电话挂断，李川直接选择了关机。
然后，他冲着朱芳耸了耸肩，当下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你可真厉害，明星都能搞到手。”
李川摆了摆手，实在是不想说话。
“你能跟我要张签名照吗？”
“什么签名照？”李川疑惑。
“魏璎珞的签名啊，我之前看《延禧攻略》，可喜欢她了。”
“……”
李川和朱芳最终还是先去吃饭了，没办法，连续的两通电话，搞的李川一点兴致都没了。
某些事情是要讲究契机的，契机不到，勉强上阵，最终也只能丢人显眼了。
不过，李川的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有句古话是怎么说的？
饱暖思某欲。
李川用实践证明，古人的智慧是相当伟大的。
他在吃过一顿饭后，瞬间感觉劲又足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