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股令人心悸的杀气，柳碧源那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那架势，就好似对方刚从青楼出来一般无二。
柳碧源颤声道：
“公子，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吗，咱可是自己人啊，对自己人哪儿有舞刀弄剑的！”
话音落下，李凡的杀气变得更加浓郁起来，他瞥了柳碧源一眼：
“哼！亏你老柳也知道咱是自己人，你见过哪个自己人对待朋友还藏着掖着的？”
“说句不好听的，本公子把你老柳当成了自己人，可你呢？”
“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有把我当做自己人吗？”
“想当年，你少主贾基霸那可是心直口快。”
“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而你呢，防特么谁呢？”
柳碧源见李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语气那叫一个铿锵有力，毅然决然的模样。
“难道...难道我真是想多了？”
柳碧源在不经意间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
难不成真的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口一个自己人，说实话，柳碧源听了后心里是非常的舒服。
心念暖暖的。他虽然不清楚这位公子的真实身份。
但是他却知道，眼前这位公子绝逼大有来头。
要知道，风云楼这种庞然大物级别的势力都无法查清眼前公子的身份。
可见公子身份一斑。
而眼下呢，自己能被公子一口一个自己人的叫着，心里能不满足吗？
见柳碧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凡脸上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而后收起了杀气。
悬浮在他胸前的三尺断剑，骤然也消失一空。
“老柳，看来你也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孩子！”
李凡心里暗自腹诽了一声。
而后，他一步跨出，来到柳碧源身前。
后者见状，面色忽然一白，整个人下意识的后退。
李凡笑笑，不说话，而是伸出右手搭在了柳碧源的肩头，热情的不得了。
收拾老柳这蠢蛋，那不还是手到擒来。
忽悠他，简直就跟玩儿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柳碧源脑袋瓜子有些懵，一时间还无法接受。
“老柳啊，其实呢，对于你的遭遇和现在的处境，我呢，是深表同情。”
李凡说着说着，脸上就浮现了一抹淡淡的惋惜。
这抹惋惜之色并没有在李凡停留多久，准确的来说也就是一息的时间吧。
紧接着，李凡脸色一变话锋一转：
“但，这他娘的不能怪我呀。那日啥情况你不也知道吗？”
“你说我坑贾基霸，我怎么就坑他了？”
“如果那日，贾基霸和钱不绍一样反应快一点，至于被飘渺峰和瑶池圣地追着打吗？”
“说到底，这错并不在我，而是在你们自身？懂了吗？”
“.......”柳碧源眼眸瞪得跟牛蛋似的。
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好家伙，这颠倒黑白的手段当真是一绝。
殊不知，李凡接下来的一翻糖衣炮弹直接戳中了柳碧源的心窝，让他直接当场飞起。
“老柳，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沦落成现在这个鸟样，我的确是有一点点的责任。”
“不就是天玄境三重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重回巅峰。”
“而且，还能够让你的修为有所精进。”
此话一出，柳碧源呼吸急促，都快感到一丝窒息。
他那不争气的小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
此刻，他脸色也不白了。
双腿，也不打颤了。
整个人，也开始精神抖擞了。
“怎么样老柳，想要不？”
李凡笑眯眯的看着完全激动的无法自拔的柳碧源。
柳碧源极力的克制着内心深处的激动，颤声道：
“公...公子，此...此言可当真？”
闻言，李凡脸色一黑，故意板着一张老脸：
“老柳，你若是看不起我你就直说。”
“我把你当自己人，而你呢，竟然怀疑我话中的真伪。”
“你他么真让我寒心！你走吧，今日我不杀你！”
说罢，李凡蹦着老脸，气的一挥衣袖，转身就走，心中暗自嘀咕：
“老柳，你终究还是盘菜啊。”
柳碧源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这一刻，他慌得一批，连忙追了上去。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明白公子为何会含怒而去。
自己刚才貌似也没有说什么得罪公子的话呀。
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此言是否当真，仅此而已。
“公子，公子！我错了！”
柳碧源挡在了李凡前方，直接九十度鞠躬。
该说不说，不管有没有错，先道个歉再讲。
准确的说，老柳在一声声自己人中彻底迷失了自我。
“哼！让开。”
李凡轻哼一声，身上溢出来的寒意让柳碧源直皱眉头。
为了能够恢复修为，柳碧源躬着身子。
硬着头皮站在原地，整个人不曾挪动半分。
“公子，我柳碧源一根筋，若有冒犯之处，公子大人有大量，还请海涵。”
“柳碧源，到底是你天真，还是觉得我幼稚？”
“一句简单的道歉，就想让此事翻篇？你觉得可能吗？”
“本公子一直把你当做自己人，甚至不惜想办法助你恢复修为更进一步，可是你呢？”
“你这些种种做法，不觉得寒心吗？”
“亦或者，你是觉得我会看在往昔的情分上不敢杀你？”
柳碧源唰的一下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落下，内心焦灼：
“公子，我我...我...”
看着柳碧源那手足无措的样子，李凡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老柳的心理防线在此刻已经崩塌。
“想让本公子既往不咎，也不是不行，你好歹表示一些你的诚意吧！”
“还是那句话，咱是自己人，对待自己人就不该藏着掖着。”
“公子说得对，咱是自己人。”
“先前，怪我孟浪，要不是公子的一番谆谆教导，我柳碧源怕是要误入歧途。”
好不容易得到了公子的谅解。
柳碧源心里如同抹了蜜一样甜，带着满脸的真诚望着李凡。
“说说吧，你和鬼灵门是什么关系？”
李凡环抱着双手看着柳碧源。
此时，柳碧源心里没了负担，完完全全把李凡当成了知己。
好家伙，他真的是有一说一，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吐了出来。
甚至，连宝药的事情也是一字不落的全告诉了李凡。
那架势，当真是言听计从。